林野闭上眼,看手机上时间,凌晨
周丞尧别开脸,他强行把情绪压下去,重新看着林野,嗓音控制很好,平淡无波,“现在答应,们在起,以后事陪你起面对。”
“不值得,你可以找到更好人。”
周丞尧俯身亲到林野嘴唇上,林野僵住,他碰到林野嘴唇。侧下头,含下林野嘴唇,松开,“值不值得是事,是来决定,你决定不。”
林野大脑轰声炸开,仿佛在最黑深夜里,忽然燃起无数烟花。烟花绽放,照亮黑暗,亮如白昼。
“觉得值。”周丞尧低沉嗓音就在耳边,他说,“听清楚吗?林野,就要你,无论你将来如何,都要你。”
林野沉默,他注视着周丞尧,心脏微微抽疼。
“骗啊。”周丞尧敛起情绪,坐直,锐利黑眸直视林野,“给你养老,你狗也给你养,养你辈子。”
“不是在开玩笑,建议你再考虑考虑,查查精神分裂病史,这不是小事。”林野说,“你没见过精神分裂人,发病没法控制自己,会砸东西会骂人。那时候,不是,你懂?”
“哪又如何?无论什样你都是你。”周丞尧说,“十七岁认识你,到现在五年。你是什样,你是什人,都喜欢你。”
林野眼睛泛红,抿紧嘴唇,他想笑没笑出来,他可以说周丞尧幼稚,可说不出口,他知道周丞尧认真,对感情认真。
周丞尧放下手,林野怔怔看着他,周丞尧说,“好好休息,你考虑清楚给答案,等你。”
周丞尧走出门,房门关上,林野抬起手碰到嘴唇,半晌他把脸埋到手心。很乱,林野乱极,他起身走向浴室。
洗澡睡觉。
凌晨时分,林野收到周丞尧短信,“不用担心你离开会伤害,你伤害不,没你想象那脆弱。”
林野把手机踹在胸口翻身趴在睡,手机又响,林野拿起来,来自周丞尧短信,“别把想象成什圣人,不是什好人,也足够自私,你不会成为负担。”
周丞尧起身到他面前手落下去,放到林野头发上,俯身平视林野。“你若不信,可以找律师过来做公证。余生养你,有这个决心。”
长久对视,林野攥紧手又松开。
“刚刚那些话是扯,如果犯病,你把送进精神病院。”林野强行扯起嘴角,说道,“感谢你。”
周丞尧手落下去盖住林野眼,林野很安静,乖乖闭着眼。
“周丞尧,犯病人很恐怖,他们什都不知道,身边人很痛苦,而且不是痛苦时,那是世,直到死才能解脱。”林野叹口气,说道,“可以骗你,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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