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并没有对莫问说真话而生气,撩起股清水向他洒来,“你怎能以貌取人,焉不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子羽是男子,以貌取人说是男子重才不重貌,不能用在女子身上?”莫问并没有闪躲,任凭清水淋身。
“来,帮擦背。”阿九辩不过熟读诸子百家莫问,也不与他争论,转身以背对他。
莫问闻言心中大喜,阿九在人前和人后是完全不同两种态度,于人前冷艳有威,于人后善解风情。
“同门友人练气行功不避男女,来帮你气行玉枕,灵台
阿九先前言语只是说笑,见莫问面红耳赤,便岔开话题,“你收复三郡都遇到何种阻碍?”
“你能否不要乱动?”莫问答非所问,活动白比静止白具有更大诱惑。
阿九闻言横莫问眼,停下动作。
莫问目不转睛直视阿九片刻,转而低头叹气。
“都说秀色可餐,你看也看,吃饱早些出去吧。”阿九笑着撵人。
每到这个时候莫问心中就很是纠结,纠结之中又有着些许无奈,雷池在前,逾越半步就是粉身碎骨。但佳人也在前,驻足不前真是百爪挠心。
踌躇片刻,莫问起身向内堂走去,做不得什,看上眼总没什大碍。
迈步之际,莫问感觉面皮发热,此举不符合圣人非礼勿视教诲,很不光明,不是君子所为,但内心深处就是想看,这种发乎本性欲望非儒学礼教所能压制。
他所住这处房舍为驻兵主帅居所,起居设施很是齐备,浴池位于卧房西北,在室内以竹木搭建。途经卧房时莫问顺手取皂角和布巾,去看人洗澡总要有个借口。
浴池里有轻微水声传出,莫问深深吸气硬着头皮走到浴池门外,到得此时已然是面红耳赤,心如撞鹿。
“派胡言,现在越发饥饿。”莫问起身踱步。
“夫妻相处当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哪能这般轻薄,快走,快走。”阿九再撵。
“孟光乃万不出丑女,她是因相貌丑陋才在送饭之时以木盘齐眉挡住面孔,你若也似她那般丑陋,也与你相敬如宾。”莫问羞恼说道。
“若是貌若嫫母无盐,你会如何待?”阿九露齿笑问。
“敬而远之。”莫问语出真心。
到门口莫问改变主意,大声说出内心真实想法,“要看你,顺便送皂角和布巾。”
“那大声干嘛,你又不是未曾看过。”阿九回答很是坦然。
“何时看过?”莫问推门而入,阿九坐于池中西北,身姿凹凸有致,肌肤欺霜赛雪。
“偷走衣服那天晚上呀。”阿九笑道。
“如果真看到你,会抱着你道袍跑回去出丑?”莫问坐到池边石台,放下手中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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