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准备妥当转头看向莫问,“秦云献丑。”
“请。”莫问微笑抬手。
秦云闭目呼吸平心凝神,片刻过后睁开眼睛抬手抚上琴弦,右二右三上挑,起个高亢“徵”音。
莫问闻声微感意外,此时音律分宫商角徵羽五音,起高调徵音并不常见,单听起声就知道秦云接下来弹奏绝不是霏靡之音。
果不其然,秦云弹奏是首《驺虞》,这是首赞美猎手曲子,用在此处无疑是夸奖他本领高强,秦云对音律造诣颇深,这首曲子起调就高,随后六节越来越高,到得最后琴声高亢激昂,大气磅礴。
快步而入,她先前自门外听到只字片语,进门之后急忙伸手拉住莫问,“恩人莫走。”
“贫道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再来聆听姑娘抚琴。”莫问冲秦云微笑点头,这个女子出现令他脑海中直闪现情景变为现实,救回新婚之日被掳走红衣新人是他内心深处直想做件事情,至于这个新人是谁反倒不那重要。
“求恩人听完曲子再走。”秦云跪地相留。
“云儿。”秦乡约很是不满。
“父亲!”秦云倔强回头。
莫问听曲之时虽然在缓缓点头,但其内心却有些失望,秦云选曲目流于俗套,缺乏新意。
这首曲子很短,曲终秦云并没有重复,而是再起新调,此番起是《伐檀》,这也是自诗经篇目演变而来曲目,表达是对权贵不满和对百姓同情。
到得此处莫问发现秦云所选曲目都是暗有所指,但秦云究竟想表达什却不能单凭曲目本意来判断,还需参照琴声高低起落。
《伐檀》之后是《猗兰操》,《猗兰操》乃孔丘所做,篇目表达大致意思是
秦乡约先前受到无名羞辱,此番见自己女儿也不听话,气愤之下大失风度,冷哼声拂袖而去。
莫问目送秦乡约出门,又回头看看秦云,略作犹豫抬手将其扶起,“有劳。”
秦云见莫问答应听她抚琴,环视左右之后抱着古琴走向正厅东北木台,摆琴,正坐,调弦,试音。
莫问回头看看无名,抬手示意他暂留,无名背上包袱坐回座位,拿出老五先前采摘果子来吃。
莫问亦坐回原位,重新端起茶杯上下打量秦云,女子美丽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最美者无疑是阿九那种不沾尘世烟火脱俗之美,为俗世罕见。次之为石清那种眉宇较宽,下颌较窄瓜子脸,此为世间公认美女样貌,第三种是脸庞柔和,五官大小适当,挑不出毛病很是耐看。秦云情况介乎第二种和第三种之间,容貌只能算是中上,与南朝周贵人有几分相像,有贵气却不浓重,下唇左侧有颗朱砂小痣,令其面容更显随和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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