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摇
摇头，“好，老爷，
没啥说
，估摸着外头天也快亮，们得走。”
莫问皱眉不语。
老五平躺棺中，垂眉闭目，抱臂胸前。
此时已经临近五更，黑白无常虽然并未催促，莫问却知道他们二人此时异常焦急，因为按照规矩地府
开，他们应该立刻下去交差复命。
莫问没有说
“老爷，也舍不得你，但真受不，这
下去早晚会疯，你就让走吧。”老五抬臂遮脸。
“你还有，当年自西阳县逃出来时候也只有们两个。”莫问低声说道，他不能哭，因为黑白无常就在不远处，此外哭也解决不任何问题。
“老爷，再等十二年也还是你送，到时候你更难受。个下人能娶两房老婆，能有花不完钱，还能跟皇上块儿吃饭，够本，再活也就这样，老爷，你就让跟她俩块儿走吧。”老五始终不敢正视莫问。
莫问闻言没有答话，沉默良久低声问道，“来世你可要与她们再做夫妻？”
“做，当然要做，要是能行话，下辈子想当个读书人，最好长好看点儿，不过你可千万别让记得以前事儿。”老五说道。
老五摇摇头。
“殉情并不伟大，那是惧怕痛苦弱者所为。”莫问说道。
老五并不答话。
“你还有女儿，马上给滚出来。”莫问抬高声调。
莫问言罢，老五情绪忽然失控，痛哭出声，哭声越来越大，最终变成歇斯底里哀嚎，双拳紧握，四肢蜷缩。
“还有什心愿？”莫问再问。
“老爷，知道蒲坚皇帝当不长，你能在蒲坚倒霉之后给他和吉儿寻条活路吗？”老五说道。
“你为何不亲自去做这件事情？”莫问做着最后努力。
老五不做声。
“出来吧，别在棺材里躺着。”莫问正色说道。
莫问侧目在旁，疑惑看着老五。
片刻过后老五止住痛哭，“老爷，都知道。”
“你知道什？”莫问皱眉问道。
“在雍州时候打吉儿，蒲坚不知道打吉儿是因为吉儿要杀她娘，他还以为知道津州事情，在你们打仗时候，蒲坚在辅城把那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老五说到此处摇头苦笑，“做梦都没想到拼性命救出来闺女会把往绝路上送，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死都不知道咋死，好闺女呀，真是好闺女……”老五说到此处再度失声痛哭。
莫问闻言恍然大悟，人活于世需要承受各种伤害，外人造成伤害永远不会将个人彻底击垮，除非伤害来自最亲近人，这种来自亲人伤害是深入骨髓，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足以令最坚强人失去活下去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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