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吃早饭时还是闷闷不乐
，但这不耽误他
口气吃
四大张烙饼卷鸡蛋炒葱，还喝碗小米粥溜缝——那碗比润生脸都大。
他们俩收拾好东西，外头天仍然黑着——毕竟才五点半。但学校六点半就要上早自习。郁青把饭盒塞进拎兜，敲敲奶奶房门，小心地推开条缝：
上学去啦，早饭在蒸锅里。
李淑敏才起来，见他要出门，慌忙披上衣服穿鞋：冰箱里还有碗红烧鲤鱼，你装没装在饭盒里啊？
郁青已经背起书包：鲤鱼你和妈中午吃吧，上学要来不及。说完拉起润生，把奶奶唠叨丢在后头。
郁青安慰道：“好啦，逗你玩儿呢。”他打开柜子，给润生找条干净裤衩：“喏。”
润生接过来，抱怨道：“你就没有大点儿裤衩
？这个穿上去会勒得慌。”
郁青嘟囔道：“没有，你凑合穿穿吧。要你把皮筋剪开？”
润生郁闷道：“算。”他看着手里裤衩，忽然道：“你还记不记得二胖带咱们看录像带事？”
郁青茫然片刻：“怎？”
你看行吧。”
虽然两个人有时候会起上厕所，但是这直面小二毛，是很多年来头回。郁青有点发呆：“啊，和小时候完全不样。”他愣愣道：“你是大人啊。”
就在这片刻间，眼前东西开始起变化。他听见润生清晰地吞咽下，嗓音也哑：“豆豆…………你……你想不想……”
郁青没在意润生说什，只是觉得眼前切让人很受打击：“不看。你是尿憋？快去上厕所吧。还有啊，你该换裤衩。给你找条新吧……怎？”
润生好像被什玩意儿给噎住。他脸色红胀，色厉内荏道：“你才不换裤衩呢！”
润生自言自语道：“那时候仔细看看就好。”
郁青歪头道：“你想看话，还可以再去借啊，你家不是有录像机。”
润生转过身：“也是。”
这样折腾，人就彻底醒。郁青匆匆穿好衣服，下床去洗漱做饭。
李淑敏这几年虽然还是精神矍铄，但毕竟上岁数。郁青也是个大孩子，已经开始能照顾家里。虽然奶奶总挑剔他烧菜太淡，郁青却觉得自己手艺不错。
郁青撇撇嘴：“本来就是嘛，还不许别人说。”
润生气冲冲地从床上跳下来：“滚蛋！天天都换！”
他那副样子实在很好笑，让郁青想起二胖家炸毛鹦鹉。
郁青趴在床上，坏坏地笑起来：“那就是你半夜又那个？”
润生气焰顿时灭。他闷声道：“就你知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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