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
时候有货呢？”
“得过两天吧。”中年老板忙着结账，也没怎理会她们。
有个脸盘儿圆圆，身形丰满
女生冲着老板道：“你做啥子要把卫生巾卖给男嘛？
们都没得用……”
“们也是花
钱啊。”有个满脸痘坑男生理直气壮道。
“那就不是你们该用东西！”那个女生满脸通红：“妇女用品，不识字嘛？”她冲老板道：“你不能把那个卖给他们！”
这东西还挺贵，
包要块多钱，里头也没有几片。奶奶老说郁芬娇气，明明妇女用纸三毛钱能买大捆。
郁青感觉有点儿不安：“当鞋垫？不太好吧……再说这个挺贵……”
“管它呢。”润生皱皱眉：“脚全磨烂。”
“那等下回去给你拿纱布和药。”郁青安慰道：“上药，很快会好。”
润生终于小声抱怨起来：“疼。”
是真话：“润生……”
润生却打断他：“听说明天有野外拉练。”
郁青愣愣，刚想说什，便听见远处有人在喊润生名字：“傅润生，快来，服务社有货！”
郁青不解道：“什有货？”
润生把棉背心套在身上，拉过他：“防止拉练时让脚废掉东西……快走……东西先放这里……”
“先来先得！”有男生起哄道：“你看看你那样子，莫非你已经是妇女？”
那个女生看上去快气哭：“你耍流氓！”
“可没有。”男生恼火道：“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
“那不是有妇女用纸？”老板息事宁人：“还便宜
他这个样子，又好像和以前那个润生没什不同。郁青仿佛终于找回点两个人从前相处自然：“再去买两双棉袜子吧。穿厚点能好些……”
他离开队伍去买袜子。正在纠结买哪种好时候，货架另边传来吵闹声。
原来是女生们听到消息赶来买卫生巾，而货架上卫生巾已经卖空。
“老板，卫生巾怎没有！”
老板摇头道：“没，看看别吧。”
郁青来部队快半个月，头次知道这里还有“军人服务社”。
所谓“服务社”，就是个小商店——除卖日用，也能照相和做缝纫。总之是个服务部队生活店铺。
两个人赶过去时候，服务社里头已经全是人。男生们集中在卖日用那里，彼此嬉笑着或脸红着，正在人手包地抢纸巾。
润生挤过去也拿两包，然后拖着郁青排队去。
郁青拿过来看看，发现那不是什纸巾，而是卫生巾。郁芬管这个东西叫“长白糕”，偶尔会打发郁青去百货公司帮她买。因为红苑附近百货公司卖卫生巾质量好，而她们厂子附近小商店没有那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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