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不太确定地看着她。
郁芬思索
片刻：“你小时候喜欢
个叫黄依娜
女孩子。现在喜欢润生。没准儿过阵子，你又喜欢别人去。下个人要是女孩子，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儿……”
“那
要是直喜欢男，怎
办呢……”郁青打断她。
郁芬沉默片刻，叹口气：“不怎办。你喜欢个男，也不是天就塌，日子不是照过。走步看步呗。就是千万别和别人说。”她握住郁青手：“甭怕，有姐呢。”
郁青吸吸鼻子，终于忍不住，扑到郁芬怀里哭。
郁青又不说话。
郁芬急得掐他：“你说话呀。”
郁青低低道：“喜欢他。”
郁芬表情空白下，用很轻声音道：“他……他不是你铁哥们儿？”
“嗯。喜欢他。”郁青慢慢解释道：“像……像喜欢女生那样喜欢。就和你喜欢你那个同事样……”
……”
郁芬把他手扯下来：“那你跟交代明白！谁，长什样，在哪个单位，干什工作，家里几口人……”
“……怎还不睡觉啊……”奶奶声音从隔壁传来：“吵吵什呢……”
姐弟两个不约而同地噤声。郁芬深吸口气，高声道：“没什，豆豆说菜市场人太多他不想去抢年货！正批评教育他呢！”
“……哦呦，不抢过年吃什啊，孩子话……大晚上小点声儿……”
郁芬眼神有点儿散，不知道在想什。
郁青等半天，没见她说话，忍不住小心翼翼道：“姐？”
“你别说，润生是长得真漂亮。”郁芬慢吞吞道。
郁青不明白她怎把思路转到那上头去：“姐？”
郁芬回过神来，安抚道：“没事儿，你不说，不说，没人知道。姐替你保密。”
“知道！”
郁青瞪着郁芬。郁芬也瞪着他，声音压低：“快说！不说就把奶奶喊起来，让她问你……”
“是润生。”郁青终于投降。
郁芬表情就像刚刚有人往她嘴里塞个鸡蛋。她深吸口气：“什……”后半截没能说出来，因为郁青捂住她嘴，哀求道：“姐……”
郁芬费劲地把他手掰下来：“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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