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吻又轻又暖。郁青的心跳快了起来:“干嘛啊……你注意点儿,我家里人都在呢。”
“我锁门了。”
“那也不行,能听见的……”郁青想板起面孔,可嘴角却老是不听话地往上翘:“快睡觉。”
“我不……”润生不老实地把手悄悄伸了进来。郁青被他摸着,呼吸慢慢乱了。润生的手太熟练,勾得他心里馋兮兮的——明明晚上没少吃东西。
他忍不住张着嘴,轻轻喘息起来。润生看着他,眼神一下子就变了。小床尖锐地响了一声,他把被子拉过两人头顶,在黑暗里劈头盖脸地吻了下来。
“不会的。”
“万一呢。”
“那你也好看啊。”郁青认真道。
润生终于放下镜子,满意了。
郁青小声道:“一直忙着也没问……你妈妈有没有说什么啊。”
着他出去,坐在床上笑着摇了摇头。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小客厅。奶奶点的香还剩一点没有烧完,润生刷好了牙过来,和他一起并肩站在爸爸和大哥的遗像前。
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灯笼红红的光顺着厨房照过来,微弱又充满奇异的暖意。
“这是润生。”郁青对丁康和郁桓轻轻道:“你们见过的。我俩……往后就在一块儿了。你们也要保佑他。”说着双手合十拜了拜。
润生也学着他的样子合上了手掌:“我是润生……会一辈子对豆豆好的。”
谁也不敢乱动,连呼吸都是憋着气,可谁的手也没闲着。他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块儿,好像两根油条捏在一处——滚进热油里,便不可抑制地膨大起来。
郁青握不住,润生的手便来包裹他。到最后也不晓得是谁在覆盖谁,谁又在握紧谁,只是拼命地想要把两个人一起牢牢地攥紧。
直到湿漉漉的东西
润生看着郁青,眼神温柔:“管她说什么。”
“那就是还是说了呗。”
“嗯。”润生的脸色有几分奇异,像是怜悯,又像是好笑:“她说我们不愧是母子,在这事儿上也是一样倒霉。”
郁青不解道:“什么意思啊。”
润生却笑了:“没什么意思。我比她运气可好多啦。”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郁青的脸,凑过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两个人做完这件事,轻手轻脚又回到房间里去了。
窗外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偶尔还有烟花升空。
郁青躺在床上,在小台灯下握着润生的手:“看着好多了。”润生之前洗手没注意,手上的一大片水泡破了化脓,瞅着怪吓人的。所以那天出门手上才缠了纱布。郁青给他上了药,如今已经结痂了。
再去看脸上,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泡也都结痂了。估计寒假过完,就能恢复如初了。
润生却有点儿挑剔地对着小镜子看自己的脸:“万一落了满脸麻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