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郁青闷闷道。可他心里也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没那
生气
：“项目结束之后呢？”
“回本校读研究生。”润生诚实道。
郁青瞥他
眼：“那
要是考外地
研究生怎办？”
“毕业找你去。”润生认真道：“现在不是鼓励自主择业。”
郁青重重地叹口气：“知道。走吧。”
……考研话，就不能包分配。也不知道能分配到哪里……要是能分在176厂话，就没什必要去考研……其实到现在，也什都没决定好。”
“项目可能没法在毕业前结束。”好半天，润生才谨慎道：“签保密，也不好和你多说。”他低下头：“而且有件事，……”
郁青心又提起来：“什事？”
润生闭闭眼睛，终于艰难道：“……可能马上要走……之后年，都在外地。”
郁青愣住：“什意思？年？哪有出差这久？那你课不上？考试不考？毕业答辩怎办？”
“去哪儿？”润生赶紧道。
“去江边，看看有没有渔船。姐想吃虾。”
润生立刻跟上来。两个人并肩走在起，郁青往手心里呵口气。才放下手，就被润生攥住。
有迁徙鸟群从他们头顶天空飞过。
郁青悄悄伸出手指，插进润生指缝里。
“答辩什没事，在那边肯定就把论文写。”润生声音低低，有点儿愧疚，又有点儿委屈样子：“也不想啊……秦老师说他会安排好，研究生几个师兄也和样……”
郁青呆站好半天，仿佛终于有点儿弄明白这里头弯弯绕绕，他试探道：“所以你是想观察下你不在时候是怎生活？”
好半天，才听见润生轻轻地“嗯”声。
郁青这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
又阵风吹过，润生终于期期艾艾地开口：“你能不能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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