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而匆忙地下车,又沉默而匆忙地走进商业街人流里,默契地在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灯牌里不安又急切地寻觅。
润生走进几家店,又困兽样焦灼地走出来。直到最后,他终于在某扇破旧又鲜艳玻璃门后向郁青扬扬下巴。
郁青已经什都顾不上。他快要发疯,润生显然也是样。门关起来,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吻住对方。
进大门时候,余光里好像看到点火星。可当他扭头望去,又看不到。
头鼓捣半天,拉又拉不上,分又分不开,让人急得不知怎是好。
就在这时候,润生也走过来。郁青不敢看他,只能味地弄着那个不好使拉链。润生默不作声地在郁青身边穿好衣服,对郁青道:“帮你?”
郁青还没来得及说什,那两只修长白皙大手就伸过来。润生离得太近,郁青能听见他急促又压抑呼吸声——这是火已经烧起来征兆。
更衣室里人来人往,郁青拉链被攥着,想躲又没处躲。正是慌乱时候,只听“咔哒”声轻响,拉链头四分五裂,金属碎片崩满地。
“对不住。”润生嗓音是哑,语气却听不出有什毛病——简直是充满非常真诚歉意:“家属区后头有个裁缝铺,那边能换新拉链头。”
郁青茫然地吞咽下:“……怎不知道?在哪儿啊?”
“带你去。”
直到离开浴室,郁青才发现他们把洗浴用小筐落在更衣室。可好像谁也无暇去理会那码事。
火烧得人头昏脑胀。他心里怨着润生,可又忍不住像个扑火蛾子样跟着润生往前走。
他们穿过厂区,直走到公交站。车上人很多,谁也没有讲话。郁青从来没这难受过。他委屈又着急,心里是乱,可目又清晰极。窗户外头明明是秋日江水,可它却让郁青想起润生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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