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祇问白墨要不要下去,白墨摇摇头。于是他们就起在江边儿静静站着,看着北风卷过树梢,偶尔带起小团雪雾。
不知道过多久,白墨抬起手呵口气,在地上蹦跳两下。
岳方祇很好笑地看着他:冷?
白墨老实地点头。岳方祇大手挥:走,吃点儿暖和去。
下定决心。
冰滑梯被人踩得光溜溜。白墨站到最高处时候,双腿直在打哆嗦。岳方祇看着他,心也就跟着提起来。
好在往下滑时候还算顺畅。人躺平,呼啦下就冲下来。岳方祇在滑道末尾伸手拦住往前滴溜溜转白墨,恰好把人抱个满怀。
拎起人来拍拍,没什灰尘——那多人天天滑,早就把冰面蹭得干干净净。
白墨还在喘气,岳方祇后知后觉地有点儿担心——别是把人又吓着吧。
结果白墨抿着嘴笑。
他人裹得跟个球样,穿着不合身羽绒服,带着粗糙可笑棉帽子和旧围巾,整个人只有脸露出来那巴掌,鼻尖也冻得红彤彤。
但他这笑,周围昏暗天色仿佛都跟着明亮几分。
岳方祇便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江面上雾不知道什时候散,有大狗拖着爬犁颠儿颠儿地穿过冰冻江面,往北岸行去。江边冰场上,不少大人孩子在冰上打着出溜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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