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岳方祇闻闻:“这个品种产量少,城里不好买。”
东北最好吃也最常见菜,油豆角应该算个。南方豆角细长细长,本地人管那个叫豇豆,而管油豆角叫豆角。
作为人人都爱吃类蔬菜,油豆角品种很多。市场上卖大都是绿,外形扁平,豆粒细小,以吃肥厚豆荚为主。这类绿豆角又有许多各式各样子品种,比如纯绿色叫架豆,表皮绿色带红叫点红,绿色带紫叫紫花油豆,紫色多就不能叫紫花,那是大紫袍。这些都是常见品种,便宜又好吃,秋天时节俭人家会买很多这类豆角,切丝晒干,做成豆角干,留着冬天时炖菜吃。
而除这些常见品种,农村又有很多产量极低但是同样非常美味小品种。比如表皮是奶油白色白架豆,又比如弯弯黄豆角。黄豆角和绿豆角很不样。绿豆角是扁,吃豆荚,黄豆角外形偏圆,可以吃豆。这两年比较有名是黄金勾,本地菜馆子基本上都有个叫黄金勾压排骨或者黄金勾压五花肉菜,用就是这种豆角。这种豆角豆荚既厚,豆子也比绿豆角饱满不少,吃起来很嫩,没有纤维感。
而和它很类似另外两种豆角就比较有意思。兔子翻白眼儿外表长得和黄金勾挺像,但是揭开豆荚,里头排豆子却是半黑半白,就像豆角在冲你翻白眼儿。至于为什扯上兔子,那就不得而知。家雀儿蛋则是专门吃豆豆角品种,豆荚极薄,里头豆子却滚圆饱满,像颗颗小小鸟蛋。炖熟吃,里头豆子又面又
点儿韭菜花酱,教白墨用满是蜂窝眼儿冻豆腐蘸着吃——那又是另外种美味。
人喝碗汤,身上稍微暖些,肚子却饿。这时候炉灶也差不多热,老板娘抱着盆回来,把炒到半熟排骨和生油豆角起下到大铁锅里:“黄金勾不多,还有点儿兔子翻白眼儿和家雀蛋,都给你掺里头。”然后带着次性塑料手套,开始把玉米糊糊团成团,往锅边儿上个接个贴饼子。
岳方祇赶紧拦着:“别整太多,吃不……”
“俩大男人……”
“俩大男人也吃不……刚喝那大碗汤呢!”
老板娘颇为遗憾地停手:“那成,不够你叫,咱这儿还有窝头和粘豆包儿,都管够儿。”
锅里咕嘟没多久,香味儿就飘出来。岳方祇掀开锅盖,白色水汽立刻冲进空气里。他用菜铲子给锅底菜翻翻面儿。大饼子始终稳稳当当地贴在锅边儿,没有要掉下来意思。
白墨清晰地咽下口水。
“香吧?”岳方祇笑:“再炖会儿。豆角炖不熟吃能中毒。”
白墨眨眨眼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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