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基本处于无意识状态,这种感觉就像块泡沫漂浮在虚无里,”迟南开始讲述自己消失后所经历,“能听到唯声音,是有人好像直在叫名字。”
“直直不停念叨着,可醒不过来,但这种熟悉感觉很安心,知道是存在,”就好像在浓雾弥漫大海看到灯塔那样,当时迟南世界里只剩下这唯声音,“但没办法朝声音方向靠近。”
游遇很有耐心,顺着
迟南通过游遇眼睛,也看到镜子里属于自己颜色。
“以为连接共享系统只是感官上,没想到把你变成异瞳。”不经过同意就擅自更改对方样貌,迟南有点抱歉。
游遇却挺开心样子:“很好看。”
毕竟右眼瞳色,也是属于迟南存在证明。
“真好看。”游遇又强调次,有些着迷欣赏着镜子里‘自己’。
游遇啧啧:“算得那清楚吗?”
“嗯,直都是你看哭,亏,”迟南想想说,“开灯吧,也让看看你流眼泪样子。”
游遇却没依言去开灯,他拿起剩下最后根蜡烛,插在并不算新鲜蛋糕上点燃。
很快,蜡烛光把整间屋子照亮。
“南哥,你先许个愿吧。”游遇说。
他意识里发出声音:“嗯,就是有点化。”
游遇笑:“待会去弄个新鲜回来。”
迟南:“不着急,等雨停再去吧。”
两人又沉默下来,通过感官共享,迟南清晰感觉到游遇眼睛在变湿变热,似乎只要轻轻眨眼,眼泪就会不受意志控制滚落下来。
是因为吃甜食,他流眼泪毛病通过共享系统也传染给游遇吗?好像又不是这样…
片刻,迟南淡声说:“游遇,你真自恋。”
游遇笑:“是吧。”
……
窗外雨停,游遇打开灯。
他坐在镜子前,似乎怎都看不够自己变成绿色右眼。
迟南:“嗯。”
游遇在蛋糕前闭上眼睛,替迟南做出许愿姿态,比他自己许愿时更虔诚。
“希望,这是最后次看到你流眼泪。”迟南直接把他愿望说出来。
游遇垂下眸子,看着蛋糕上跳动蜡烛:“这个愿望很好实现,只要你别再离开,就行。”
说着,他走到镜子前,镜像里游遇右眼变成浅淡幽绿色。
游遇没去开灯,也不知是窗外雨水声、还是从眼角滚落泪水,让这个夜晚变得更潮湿。
“为什哭?”迟南问。
游遇沉默瞬,片刻语气很轻却很认真说:“因为你回来。”
等那久,委屈下不可以吗?
迟南:“那…之前在双头兄弟表演课上,你欠那次眼泪,可以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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