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班早上
补作业大军从来不缺人头，纪乔更是其中岿然不动钉子户，而现在江潇有时候也会加入，不过他通常补是英语，因为汤小梅发起练习卷来从不手软，信奉“积少成多”题海战术。
上课时会有两句玩笑话，犯懒时会互相帮着盯老师，虽然次数仍不算太多，而且基本都是以江潇起头，纪乔冷场套路结尾，但十班里同学还是明显感觉到
变化——教室最后排角落忽然热闹起来，要是回头往后看，偶尔还能看见转学生撑着下巴笑，校霸
脸“你不对劲”神奇场面。
时间就这样渐渐推移到月底。
当初戴高胜在升旗台上第次提月考时候，纪乔对此还没什
概念，直到各科老师都开始争分夺秒地抢着划重点，出教室上厕所也能撞见捧着书背单词同学时，他才终于有种“啊，原来又要考试”实感。
只不过有实感也没什用，他并没有打算听课，更何况这些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逐渐转凉缘故，他浑身都恹恹不得劲，没什精神。
肩膀轻轻撞他下，声音里还混着笑意：“哎同桌，你说面馆老板信息素会是什味道？”
纪乔偏头看他，没明白为什会突然说这个。
江潇眨眨眼：“
投魔鬼椒票。”
“”
纪乔愣愣，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出声。
早自习之后第节课是数学，预备铃还没响，张志乐就已经端着保温杯路小跑进教室，站在讲台前又是翻教案又是擦黑板，时不时还要对刚进门同学送上个点头加迷之微笑。
他虽然没明着说话，但大家心里都知道这是个什意思，于是窝在起闲聊，走廊里站着放风，陆陆续续地都慢吞吞回到各自位置上。
纪乔接完水回来，也拉开椅子坐下。
“好！这节课们复习之前学过内容，温故而知新！学习更进步！”依旧是张志乐招牌式元气开场，他推推眼镜，边转身板书边说，“其实月考呢没你们想得那恐怖，题型会变
他把棒棒冰握在手里，闷头笑好会，其实好像也没有这好笑，但他却时半会停不下来，大概是因为很久没遇到这又窘又有意思事。
“终于有第二种表情啊。”江潇半侧出身子看他，调侃似感概句。
“滚。”纪乔压着嗓音止笑，“本来就有。”
人和人熟悉起来，有时候很难，隔着万水千山茫茫人海，见面都奢侈；可有时候却很简单，只需要件小事就好，或许是顿饭，或许是场球，或许是次打架。
纪乔和江潇起做周值日，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是最后走那两个，所以自然而然地起吃午饭，起搭伴出校门然后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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