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禄迟疑地点下头。
“你就同他说,”云歇白皙指细细摩挲茶盏上纹路,“没有足够本钱倔百无用。”
承禄咀嚼下,觉得这话并无问题,只是寻常规劝之语,并不会,bao露云歇
承禄叹息道:“老奴并非怪罪您意思,毕竟当时,老奴也是觉得那法子可行才应下,最后落得这结局,皆因陛下心思咱们没琢磨透罢。”
承禄又道:“倒是可怜那女子,竟被送去御膳房,也不知吓到您没有……”
云歇越听越迷糊,承禄和傅珏瞒着萧让密谋什?似乎萧让反应令他们大失所望?
女子?送去御膳房?做炊事宫女?那又为何能吓到傅珏?
……
听承禄话,萧让没回寝宫,那他去哪儿?
傅珏跪在这又是做什?
云歇放缓脚步贴近门,努力偷听。
“云相没死。”笃定不疑语气,真是傅珏声音。
“您在胡说什呢!云相死那天多少人看到!您明明也在!”承禄到底做十多年司礼监太监,不至于轻易被诈出话。
云歇斜倚在榻上打小盹,等着萧让下朝,把话说清楚。
他需要萧让明确表态。
谈条件可,虽然他现在已不剩什利用价值。
要杀要剐也可。
云歇最受不就是现在这样,不上不下。
承禄进来时,云歇坐在桌前,不经意道:“他还跪着?”
承禄怔下,知他指是傅珏,含混地应声。
外头天寒地冻,傅珏身子骨向来弱,云歇心有不忍,温声道:“公公替带句话给他?”
承禄面露难色:“这怕是不成——”
云歇轻叹打断:“并非故意与你为难,只是带句无关紧要话罢,毕竟他跪在这也是给你添麻烦,劳烦公公。”
“云相没死。”傅珏只固执地又重复遍。
云歇并不准备出声,云党在朝上处境本就艰难,知道自己活着未必是好事,要是他们再贸然行动救自己,事情就真无可挽回。
“您就别为难老奴,”承禄烦不胜烦,苦着脸道,“上回鬼迷心窍,答应帮你办那事,可害得自己差点掉脑袋!”
什事?云歇有些好奇。像傅珏这般清高自傲之人,竟也会托人办事?
傅珏道:“是愧对公公。”
这事儿直搁心里,能把他闷死,还不如来个痛快。
他睡意未尽,遥遥听见殿外承禄说话声,烦躁地蹙蹙眉,桃花眼将掀不掀。
只言片语随寒风吹进来:“傅尚书,您跪在这也没用,快回去吧!可别再触陛下霉头,说您这是何必呢!况且陛下也并不在此地。”
傅尚书?傅珏?云歇瞬间清醒。
云歇不确定现在什时辰,但既然傅珏能跪在这,早朝定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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