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气急,下意识就要拍桌子,桃花眼胡乱瞥,望见萧让画卷上栩栩如生自己,登时呆。
云歇恍然大悟:“你偷看!”
萧让忍笑地点下头:“谁叫相父老抬头。”
承禄在旁偷笑,云相遽然离世后,陛下画云相岂止上百?陛下和云相比作画,摆明就是仗着云相不知道欺负他。
香炉里香还剩指甲片那长,萧让也懂适可而止,极大度地在边坐下,由着云歇使劲往他脸上瞅。
“你别得意太早。”云歇笔尖飞舞,还不忘撑面子。
萧让望着画卷里云歇左眼眼尾小点红痕,不住出神。
他抬眸望云歇。
云歇睁眼时,那小点正好被眼尾纹理遮挡,不太容易瞧见,但当他闭眼,那小点却格外惹眼。云歇眼睛开闭之际,那小点红痕也若隐若现,勾人而不自知。
萧让那日在床榻间只无意触碰那里,云歇反应却极强烈,甚至双瞳开始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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