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帝王心深似海啊,可苦你,这日子何时才能有个头?”
“你懂什,这叫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陛下目是安抚等,这史书里,多是帝王杀功臣恤其后代,以衬自己宽厚仁爱。”
“你这说法也着实牵强。”
……
云歇已经起疑心,萧让不好明面上再输,只得稍缓缓,照常发挥。
云歇霎时反应过来,气血不住上涌,怒道:“你休想!”
“想什?”萧让淡哂,眉眼浅弯,“只是单纯问候下相父身体。”
云歇气得掉头就走。
……
云歇没把握赢辞赋绝萧让,但怎着他也不至于输得太惨。
:“你作赋夸相貌风流倜傥、身形魁梧奇伟,就像过去那样,但莫要写名字。”
“可,”萧让忍笑,“那相父作赋夸?”
“怎可能!”云歇脸难以置信,随即慢悠悠道,“自是作赋夸自己相貌风流倜傥、身形魁梧奇伟。”
萧让:“……”
云歇看他吃瘪,心下暗爽,凑近他:“这样才公平,都夸人,才能见高低,毕竟你也不想重蹈上局覆辙,若是夸你,无论写得多差劲,那帮狗东西都会睁眼瞎让赢。”
萧让想放人,但也绝不想惹云歇多想,他要绝非感激和随之而来猜忌。
因为字迹不同,二人作好后,便叫承禄誊抄。
大楚朝太监也有专门就读学校,绝大多数太监都受过教育,这点得益于云歇,早几年云歇闲着无聊,在皇城里开学校,请国子监派人教太监读书识字。承禄闲时也会去。
萧让还没看,承禄却是越抄越心惊。
这两篇竟……难分伯仲。
他是不喜读圣贤书,并不代表他不会。他只是……决定彻底抛弃后,再也不愿主动拿起。
但现在是非常时刻。
……
第二日傍晚,群臣脸诡异地再次赴宴,这次理由是——陛下深夜无眠,追忆云相,做两篇赋,请他们品鉴。
众朝臣又聚在起,苦着脸,言难尽:“怎昨日还叫等与*党划清界限,今日却……却追忆起云相?”
没等萧让回话,云歇懒懒打个哈欠,歪头望眼窗外透亮月,道:“既已说定,时辰不早,先歇。”
云歇站起离去,背影极绰约风流,萧让望着那纤细楚腰,眸光深几许,叫住他,问道:“相父伤可好?”
云歇回首,美人如玉。
“什伤?没受伤——”云歇怔道。
萧让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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