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云歇硬着头皮道。
心里则偷偷补句,萧让还巴不得他九族死光。
萧让九族但凡有丁点用,当初也绝轮不到自己被四有五好局选中去帮助他。
柳不栖道:“既如此,二位公子今日酒奴家便请。”
她是有心卖这二人个好。
众人纷纷起哄。
倾家荡产赌徒惹人生厌,百战百胜赌神却叫人追捧。
云相骄而不凌人,傲而深藏不漏,不像那些臭书生,肚里稍有点儿墨水,就要在她面前显摆,真正办起事来,半点用都没有。
云相值得她真心仰慕,并不仅仅因为从未得到。
……
萧让沉声道:“某与这位朋友有个约定,还请诸位做个见证,今日不醉不休,谁先站着出这个门,另人必践行所约,若有违誓,甘愿……被诛九族。”
凡俗之辈,他右手上几个特定位置竟有和她模样茧。
这人精通赌术。
这手竟是同云相般……
柳不栖暗自心惊。
云相手赌术,堪称惊艳。
这多人看着,云歇也稍安心,不怕萧让反悔再横生枝节,萧让已立誓言,不至于自毁颜面。
柳不栖极给面子,拿上来都是最好酒,云歇见萧让就要先行喝敬他,不由蹙蹙眉,倾身按住他酒盏,回身叫小二先上菜。
“先吃东西,”云歇避开他视线,冷道,“空腹喝……酒后劲大,你休想到时候拖你回去。”
柳不栖在边奇,这小公子样貌乖巧明秀,竟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分明是担心对面这人空腹饮酒伤胃。她身为女子心细如尘,方能察觉出这点。
柳不栖起促狭之心,免不闹上闹,道:“这倒是无妨,二位公子喝醉,奴家这楼里有上好厢房,可先叫小二备上,若是非归家不可,奴家也可先叫人去备轿子在酒楼外等候,二位公子若信得过奴家,尽管喝便是。”
众人哗然。
柳不栖迟疑道:“这怕是不妥,二位公子之约,又如何能累及旁人?”
云歇道:“无碍,九族,只剩人。”
柳不栖震惊不已,良好教养让她并未多问:“抱歉。”
云歇摇头示意无妨,看眼萧让,尴尬地同柳不栖道:“他九族,有跟没有样。”
当年云相微服来“醉生梦”,她其时刚来京城没多久,不认得他,片芳心被拒,不由地恼羞成怒,拉着他开赌。
云相输便要陪她晚,若是赢,她才肯放他走。
云相当时也没自曝身份以势压人,而是极痛快地应下。
柳不栖浸染赌术十余年,朝不慎,却输得败涂地。
柳不栖曾以为,世人言云相“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是贬义,到后来才知道,任何门功夫,做深做到极致,都值得崇拜跪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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