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看为妙,总无坏处。”萧让不由分说把他按下。
拗不过萧让,云歇只得闷闷坐着等。
半盏茶功夫,沈院判迈着老寒腿进来:“相国,微臣替您诊脉。”
云歇胡乱伸给他只手,转头瞪萧让眼:“本来晚间约谢不遇,这下被你耽搁,你怎赔?都说没病……”
沈院判瞧云相面上容光焕发,不像是身体有恙,本来心里轻松,搭上云歇手号下脉,佝偻身子猛地僵,沟壑纵横脸上神情风云变幻,异彩纷呈,几息功夫,嘴角已不住开始抽搐。
朝臣们有苦说不出,不让人说话,这上是哪门子朝??
整个晚朝,众朝臣就眼巴巴地站着,看着云相坐着睡,云相稍稍动下,他们就得跟着胆战心惊。
云相生得昳美,他今日穿件月白罗裳,羊脂润泽玉带曳地,秾丽中透着几分清艳皎皎,乍看惊艳,细品无穷。
萧让干脆散朝,把人叼回寝宫。
萧让就是再迟钝,到这会儿也该察觉出云歇嗜睡不正常。
他只肖等便是。
若是真,云相自会回来找他-
第二天上朝上小会儿,朝臣发现陛下眼神不住往云相身上飘,于是朝臣们也开始偷偷地往云相身上瞟。
李御史正大着嗓门逼逼叨叨地着政事,萧让给他记眼刀:“大殿内不得喧哗。”
李御史:“???”
沈院判不信邪,以为自己在做梦,在云歇错愕目光下突然狠狠打自己耳光。
云歇乐:“老头,你这……”
沈院判摇摇头,用袖口揩揩额上冷汗,讪笑:“方才不甚清醒,云相再伸手让微臣诊诊。”
“哦……”云歇不以为意,又把手递给他,转身望萧让,“都说,诊多少次都样,没
云歇揉揉眼醒来,发现萧让正坐在床边,眉头深蹙地凝望自己,也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云歇懒得理这个蛇精病,爬起穿着靴子就要回府,却被萧让拦住。
“相父,你这样嗜睡不太正常,让儿派人去请太医院院判,你且稍等片刻。”
“没病。”云歇口回绝。他有没有病他自己清楚得很。
“相父不能讳疾忌医。”
云歇稍显不耐地微蹙眉:“真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云歇下巴顿,醒,向来横波流转桃花眼里片睡意未尽迷蒙:“下朝?怎没声?”
萧让:“……”
这个情况维系两三天,萧让终于言难尽地提议:“相父若是嫌冬日早朝累又困顿,改晚朝如何?等冬时令过,再改回来。”
此举颇合云歇心意,云歇嘉奖地瞥他眼,回轿辇继续打盹儿。
于是第二日晚朝,大殿上人望着阖眼小憩云歇,大气都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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