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先发制人,红着脸道:“云相,要孩子期间不宜饮酒,您权当是为阿越再忍忍。”
“……”云歇回以僵硬笑,彻底歇心思。
阿越这声虽不大,却刚巧足以朝臣听见,朝臣瞬间福至心灵,恍然大悟:云相抱得美人归,准备收心要孩子。
难怪他会满面春光地大宴宾客,如今更是甘愿为美人儿改嗜酒如命习性。
朝臣们心下大松口气,幸好这阿越是进丞相府,这要是成陛下人,那可不就是惑君媚主、祸国殃民?
云歇艰难维系着面上笑意,暗暗使劲要提起右手上酒樽,沈院判却是使上吃奶劲不让他动。
热酒醇香馥郁,辛辣又绵长,闻着便叫人沉醉痴迷,云歇肚子里小酒虫被勾起,心痒难耐,恶狠狠地瞪沈院判眼,压低声咬牙切齿道:“松手!”
沈院判有皇帝撑腰,权当没听到。
三人拉锯着,云歇自知理亏,神情恹恹,极不甘心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声音道:“你们别太过分,各退步行不行?就喝口,点点。”
阿越懒得跟他磨,凡事有必有二,云歇又着实鬼心眼多。
着。
被萧让漆黑如墨凤眸盯着,沈院判只觉脖子凉,不由地瑟瑟发抖。
……
萧让败兴而归,云歇大宴群臣庆祝。
席上群臣见云歇容光焕发,谁上去祝贺都不吝笑意,温言相待,心下大为惊诧。
云相今日都在他床榻上温存到日上三竿才起,他若是后妃,君王早不早朝都未可知。
宴席散,月上中天,云歇闷在屋子里越想越气。
都怪萧让!他现在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让喝全怪他!
如今老管家和阿越同仇敌忾,明明他才是府上主子,却连去库房拿酒资格都没有。
眉目机灵书童见云歇闷闷不乐,眼珠子转转,凑到跟前
阿越黑亮眼珠子转转,直接展云歇胳膊,自己乖巧地倚进云歇怀里,悄悄掐下云歇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夺走酒樽,自己仰头饮而尽。
云歇看着空荡荡酒樽,心阵抽痛,刚要去够边上酒壶,阿越扬袖子,似要去触云歇脸,却让长袖口带倒酒壶。
沈院判叹为观止地悄悄朝阿越竖个大拇指。
云歇难以置信又肉疼地盯着涓涓不息滴着酒液望会儿,彻底怒,委屈地想骂人。
他们太过分!太过分!
有人聚头窃窃私语:“云相近来可有什大喜事?”
人刚要搭话,却见美儿火急火燎地从左边小跑过来,干巴巴沈院判则迈着个老寒腿三步喘地从右边过来。
美人儿和老头错愕地对视眼,瞬间达成共识,人强按住云歇只胳膊。
云歇酒樽里热酒晃三晃。
朝臣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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