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理所当然以为,云歇打小过就是锦衣玉食生活,现在想来,云歇说他爹在云府过是暗无天日生活,那他自己……又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他选择道尽别人苦,将自己所遭受隐去。
谢不遇摊手:“这之后娘就不太待见他,不让找他玩儿,怕成断袖,他之后发迹又恶名昭着,娘怕近墨者黑,更是百般阻挠。”
“她跟云府不少下人打过招呼,若是看见进云府,给她通风报信重重有赏,害得只能翻墙躲人。这翻翻快二十年真习惯,现在云府换批下人,这毛病还是没改过来,总觉得不从墙头进浑身不舒服。”
“他今儿白日里先喊书童过来知会声,说要过来寻玩儿,临时又说有事,这不是无聊,晚上睡不着,就想过来看他睡没,没睡就起打发打发时间,毕竟他以前也是个夜猫子,通宵达旦。”
萧让推拒,谢不遇也不逼他,只是见酒,又联想到什:“兄弟第次喝酒也是教他。”
萧让面色更黑。
谢不遇打开话匣子,倏然朗笑出声:“给你说个好玩儿事,兄弟有个小徒弟,跟儿子差不多养着,前几年兄弟忽悠人家喝酒,见他杯就倒胡言乱语,可好玩儿坏,回来就给说这趣事。”
萧让面色黑如锅底,耳根隐隐泛红。
谢不遇没注意到萧让脸色变化,兴致颇高地继续说:“其实没好意思给他说,他第次喝酒,也是杯就倒,还是给扛回来,兄弟那人矛盾得很,人前张牙舞爪,其实小时候……”
“个人寂寞,两个寂寞人凑块儿,就不寂寞。”谢不遇轻啧两声,故作忧郁高深地感叹。
“……寂寞?”
谢不遇叹口气:“早几年他娘去,他想他娘想睡不着,嘛,不提,都是破事。”
谢不遇唧唧歪歪半晌,终于清醒:“同你废话那多干嘛?!现在说完,该你!别想蒙混过
萧让被勾起好奇心,竖起耳朵听着。
谢不遇被他专注神情鼓舞,陷入回忆:“其实他小时候可腼腆文静,脸皮薄得吓人,调戏就脸红,现在脸皮也薄,就是喜欢装上装,其实还是纸糊老虎。”
谢不遇轻啧两声,有点儿唏嘘:“他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小时候没少受欺负,第次见他,他那脾气真是又倔又硬,像个刺猬,结果等替他打欺负他人,他又红着脸跟在背后叫哥哥,这声声,你晓得吧,他长得又好看得紧,小时候简直跟个女孩儿似,当时脑袋发昏,就给娘说长大要娶他,结果挨顿毒打。”
萧让心头微动,不由出神。
云歇小时候……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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