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侄,近日同你交游,也对你为人有定解,你是个值得完全信赖人。”
阿越眼睛亮,嘴角瞬间上扬,未承想云歇明面上嘴毒,其实心里对他评价这般高。
阿越得意地挑挑眉。他阿越云歇都信不过话,云歇还能信谁?
全天下都可能背叛云歇,只有他阿越不会。
阿越继续往下看,颗心紧张地扑通扑通地跳。
书童将袖中藏着信递给阿越:“老爷叫小务必亲自交到您手上。”
“什东西?”阿越奇,云歇有什话要说直接叫他过去不就好,犯得着神神秘秘地喊人带信?
“小不知,小先回去。”
阿越扬扬手。
书童出去带上门,才猛地松口气,他紧张坏。
和光就是先前向阿越献殷勤小厮。
萧让这法子需要些日子才能见效,萧让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想起谢不遇话,灵光闪。
云歇很在意他爹。
他好像知道该怎投其所好-
云歇闲来无事,想起书房卷旧书,就要叫书童去拿,叫好几声没听见回应,抬眸才发现原先立在门边书童不知何时不见。
停云殿里,承禄细细研墨,偷瞥低垂眉目用左手执笔准备书写萧让。
陛下左右手都会写字,只是没人知道罢,世人皆道陛下手字娟秀文雅,端且逸美,而今他用左手写却……狷狂飘逸、潇洒不羁。
和云相字迹模样。
承禄知道是怎回事。
陛下七八岁时便要批奏折到深夜,云相大概是觉得个孩子天天通宵达旦怪可怜,就会叫他去睡觉,然后自己将能批批,挑挑拣拣留出自己决定不第二天再给陛下瞧。
书童邀功讨赏地冲门侧立着高大小厮谄笑。
和光假意同他叙旧,拉他到偏僻处,给他锭银子。
书童登时喜笑颜开。
屋子里,阿越拆信。
“阿越亲启。”
云歇想着他应是有什事被临时叫走,也没在意,自己去拿旧书。
此时,书童却立在阿越跟前。
阿越疑惑道:“老爷叫你来,有何事吩咐?”
书童面露难色。
阿越登时叫人出去,书童也过去将门带上。
云相是大手挥揽下这琐碎事,自己却也时常熬不住打盹儿,最后还是得装睡陛下夜半悄悄爬起,用云歇字把不重要奏折批个七七八八,然后再乖乖躺好,佯装不知。
久而久之,陛下就练手足以以假乱真字。
所以陛下又要学云相写字?这次是为何?
萧让略思忖,含着点浅淡又意味深长笑,在纸上写着字。
萧让将墨迹已干纸叠好塞进信封,递给心腹,吩咐道:“给和光,让他想办法送到阿越手上,不要自己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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