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眸底笑意渐深,倏然微蹙眉头,指着书页上处:“相父,这里做和解?让儿苦思冥想半晌,未有半点思路,还望相父稍释疑虑。”
“……”云歇没有拒绝理由,只好磨磨唧唧地过去。
萧让见他遥遥站着,凤目稍稍黯淡:“相父,让儿知道错,相父不愿,让儿绝不会再逼迫相父做任何事,相父又何需……”
云歇不由呆。这是真话假话?
鉴于被萧让骗惨,云歇打心底里不信任他,回过神来下贱身体却已早早贴过去。
什东西?
云歇鬼使神差过去,探身朝书页上观,冷淡表情瞬间凝固,石化当场。
萧让竟然在看《玉女心经》!!
光天化日,用那张人神共愤神仙脸,对着令人脸红耳热插画!
云歇脑袋里嗡嗡作响。
歇悄悄摸下自己肚子,内心有点儿小激荡。
他现在移情别恋,不指望将歪脖子萧让拨正,就让他歪那儿吧。
他有新养成对象。
他要再玩儿次洗刷前耻,证明萧让歪是他劣根难驯,而不是自己没尽心教导-
云歇费番功夫织好冷冰冰外壳,踏进萧让寝宫。
云歇脑门上青筋跳跳。
离得近,有淡淡香气从萧让身上飘溢过来,似是昙花清、茉莉甜和兰花冽,混在起,意外地撩人,令人心尖微微发痒。
云歇心头从见萧让起就有点复燃样子烬瞬间擦起小火苗。
云歇把火苗浇熄,冷脸问:“陛下之前不是惯用蚁沉香?”
蚁沉香是沉香种。蚂蚁啃噬沉香木,沉
萧让哂笑道:“相父番心意,让儿领会,说来惭愧,让儿从前直觉得床榻之事该藏着掖着,是相父赠此物,改变让儿古板想法,这事儿没什见不得人,放到台面上来细细观摩研究也并无不可,相父观念之先进,令让儿叹服。”
云歇:“…………”
云歇这会儿竟然还有功夫在心底权衡下,萧让以为他赠此物是要教他正确性观念总比其他几种可能解读要来得有面子多。
这事儿铁定解释不清楚,毕竟他犯得那个蠢太蠢,蠢到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云歇暗暗思忖,故作高深:“微臣正是此意。”
此时他还无所知,萧让已经备下天罗地网色|诱他。
云歇下意识在空荡荡又暖意融融殿内搜寻萧让身影,发现他坐在窗前,低敛眉目观书。
萧让穿着件素色锦袍,坐姿极正,脊背直挺,侧颜俊俏风雅,令人不住屏息。他神情专注,黑如鸦羽睫毛帘子动得缓慢。
云歇怔下,差点以为回到过去。
萧让倏然抬眸朝他招手,笑得眉眼浅弯:“相父,让儿有处不懂,还望相父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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