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相父眼里,是个因臣子犯错就要用性来惩罚他昏君,还是不知廉耻、
“因为你意识到自己做错,想要跟道歉,求得原谅。”
萧让几欲崩溃:“那朕之后为何要纠缠不休,甚至不惜假孕?”
“因为怀你孩子,”云歇耳朵又悄悄红瞬,面色不改,“你想要孩子,才出此下策。”
萧让握住青白茶盏手微微发抖,垂死挣扎道:“那朕为何提议相父娶朕?”
云歇轻抬眸,横波流转桃花眼里尽是迷惘:“如你所言,自是为孩子日后着想。”
二人正有来有回地说着话,似是陛下含笑问句,云相略思忖给出答案,然后陛下脸僵下,继续含笑相问。
承禄心下然,陛下和云相肯定在谈政事。
他端着茶走近,句话却飘近耳朵。
“相父认为朕最初强迫相父是为何?”
承禄手抖,茶险些翻,以为自己听力出问题。
萧让瞬间觉得自己攫取到问题关键——云歇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这个念头出现刹那,萧让表情空白几秒。
云歇怎会不知道?他明明表现得那般明显,如果不是出于喜欢,云歇又是怎理解他之前所作所为?
萧让心中隐隐升起不详预感。
云歇久久没得到答复,也自觉失言,果然他是猜错吗?
偷听承禄都觉得窒息难当,他怕脸焦黑陛下被噎岔气,忙端茶送上。
承禄也万万没想到自家陛下努力四个月成果,就是让云相误会成这样。
承禄总是惊叹于陛下角度清奇又几乎无懈可击计谋,自以为陛下此计出必能和云相进展神速,不日便抱得美人归,现在看,陛下分明是在相反方向越走越远。
忙活四个月,云相却还不知道陛下喜欢他,承禄拼死拼活才憋住笑。
萧让心思疾闪,努力想象着云歇脑海里自己形象,瞬间万念俱灰。
云歇耳朵红瞬,掩饰地皱皱眉:“自是惩罚。”
承禄眼见着陛下脸又微微僵下。
萧让坚持不懈:“那朕归还褫夺相父切,又是为何?”
云歇眼中带着些疑惑:“你赌约,你输,自是该践诺。”
萧让嘴角抽搐下:“那朕为何之后屡次不顾阻拦千方百计闯你府邸?”
云歇心尖突突地抽两下,微微发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他向来演技好,面上不显丝毫窘迫,极冷淡地拨开萧让手。
“陛下自重。”
萧让倏然道:“想问相父几句话,还请相父如实相告。”
……
承禄端着新沏茶进来时,见云相同陛下左右坐于雕窗前,中间隔着张桌。云相坐得脊背直挺,人后向来慵懒恣意陛下也坐得端正,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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