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附在他耳边低低道:“是久藏于心喜欢,是不减反增爱慕,是对自己后知后觉懊恨和对自己当初无能为力愤怒,是对自己为什不能再对你好点忏悔,以及想要……相守生愿景。”
很快帐幔里又伸出另只稍大手,不由分说地替他拨开掐生紧手,似乎是怕他伤到自己。
半梦半醒间,云歇隐隐察觉,萧让寸寸吻过那丑陋狰狞疤痕,细致又温柔,像只小兽在默默替他舔伤。
云歇突然就觉得自己痊愈。
他还是知道啊。
云歇努力撑开失焦眼,开口才发现嗓子有点哑,道:“……你不用因内疚弥补,都是自愿,与人无尤。”
云歇不愿说,这事儿他原本想埋辈子,说出来就跟邀功似,多丢脸尴尬,而且都是陈年往事。
他干脆装傻,把脸埋在萧让胸口,副负隅顽抗样,闷闷地说:“那你‘惩罚’好。”
萧让面色僵,云歇旦不怕他那样,他是真没辙。
云歇冷脸抬眸瞥他,见他吃瘪,悄悄扬扬嘴角:“记得狠狠‘惩罚’。”
他桃花眼里带着点挑衅与得意,狡黠又生动,因先前激烈仍面色微红,薄润饱满唇光泽诱人,悄无声息中勾人心弦。
这也是他不想说原因,他自觉自己帮助萧让目不纯,本不该接受他愧疚示好。
毕竟他扪心自问,如果没有四有五好局,他不会和云峰平云彻作对只为帮助个素昧平生傀儡皇帝。
他只是为活,并不高尚。
萧让低笑两声:“不是愧疚。”
他相父总能以各种方式曲解他意思。
萧让觉得他哪是惩罚云歇,相父勾人不自知,他要费好大劲才克制得住,分明是在惩罚自己。
萧让将人放下,解雕龙绘凤床幔。
不时,床上人影交叠,龙床轻颤,有靡靡破碎之语从帐幔间缝隙溢出。
只白皙修长手从帐幔里探出来,线条匀称,泛着羊脂玉般光泽。
那只手不时舒展,像是绽放昙花,没隔会儿却随着令人耳热低吟猛地蜷缩紧握,淡粉指甲片都要掐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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