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惯性,总让国内人才选择海外条件更好地方工作。
樊成云这句话,不仅是问,更是夸奖。
周俊彤腼腆笑笑。
“因为在意大利学习文物修复,就是想为国家文物保护工作做点儿贡献。能够和它们起回国,得到馆长认可,是荣幸。”
“而且,在意大利时候,特别喜欢那张十弦琴。您和贝卢先生是朋友,应该是这世上除贝卢先生,最解十弦琴人。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机会,听您说说这张琴故事。”
她似乎还要说些什,驳斥钟应不知道哪里得来错误印象。
忽然,主厅门外传来人群攒动声音,博物馆走进来列队伍。
为首男人年余五十,精神奕奕,身穿舒适对襟长衫,派大师风范,看就知道是名声在外古琴大师樊成云。
他左边是贝卢家族资产经理人马克.斯坦福,右边是清泠湖博物馆馆长,樊成云受重视程度可见斑。
“樊大师来。”周俊彤喜出望外,如遇救星。
弱意大利绅士,时常背脊佝偻站在十弦琴展台前,透过这张琴,睹物思人。
少年贝卢遇沈聆,高山流水遇知音。
如果把周俊彤所说切,写在公众号和新闻报道上,绝对是出中外友好佳话。
可惜,钟应不为所动,只是安静看她。
哈里森.贝卢知道沈先生有多重视十弦琴,他更知道这张琴对于沈先生意义。
她说得落落大方,樊成云不置可否,神情总是宽容。
“讲琴?”他眉眼弯弯,笑容慈祥。
大师视线悠然落在远处,抬手
她视线扫过钟应琴箱,说道:“你就算不信,也该相信贝卢先生好朋友樊成云先生。这就去请他给你讲讲,这琴到底是怎回来!”
钟应见她转身走向刚刚进馆人群,鞋底砸出愤怒焦急脚步声。
然后冲着为首人说道:“樊大师您好,是清泠湖博物馆文物修复师周俊彤,以前在哈里森.贝卢博物馆工作,非常高兴能够见到您。”
“贝卢博物馆修复师?”樊成云似乎觉得稀奇,“你这是跟着们文物归国?”
友善问题,引得周围人欣喜笑出声。
然而,贝卢仍旧残忍带走它,让它与沈先生相隔万里,还编造个令人感动故事,讲述给这些怀着敬意去到贝卢博物馆留学生听——
让他们相信,加害者和受害者友谊!
“个小偷将自己偷来赃物,小心保管在博物馆里欣赏,还编个故事自欺欺人,终于在死前幡然悔悟,选择物归原主。”
比起周俊彤激动,钟应显得异常平静,“不认为,这样行为值得尊敬。”
“你!”周俊彤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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