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会在战争铁蹄下碎裂,被战火烧毁。贝卢先生是它们救命恩人,你们为什还要如此仇视位善良而伟大人。”
厉劲秋哈哈干笑两声,语气机械说道:“感谢他付出,但是觉得这样纪录片,是个中国人看不会舒服。你们拍摄角度根本不够客观,直在输出你们自以为正确殖民式观点,觉得好烦。”
“……也不喜欢这样纪录片。”
周俊彤看过这部纪录片很多次,曾经感动、感恩荡然无存,只剩下腔悲伤。
“贝卢先生确实伟大,可是伟大不应该建立在偷盗
他却伴随着那些文物、那张十弦雅韵,无处不在。
钟应坐在观影室,没有感受到什跨国友谊和国际主义,只感受到这位贝卢先生虚伪与虚荣。
贝卢说也许是实话。
因为十弦琴,他改变对音乐看法,开始建设剧院,资助学子,邀请中国演奏者来到意大利举办音乐会。
但他做这切,并不是因为他变成好人,而是他良心不安,频繁寻找种宁静。
贝卢站在镜头前,头发苍白、话语清晰说:“爱中国文化,更爱中国音乐,因为刚刚去到中国时候,朋友用张古琴,令爱上中国所有。”
时光荏苒,那张帮助他在中国获得知音琴弦,不仅改变他命运,还在命运帮助下,将琴重新送到他面前。
拍摄纪录片时候,贝卢还没老到坐轮椅,十弦雅韵还在进行修复,他们同样残破不堪。
他笑着看向镜头,指着修复中漆黑烂木,骄傲说道:
“和中国缘分,就是从这张琴开始。你们也许很难想象,为什会建设意大利最好音乐剧院,为什会资助具有天赋音乐学子,那并不是因为善良、高尚,而是因为——”
观影室回荡着温柔古琴音乐,作为《贝卢与中国》片尾曲。
然而,看完纪录片人言不发,连周俊彤都冷静下来,面无表情。
“你们看,贝卢先生是多伟大。”
助理主动出击,试图利用纪录片,打动三个落后份子。
“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十弦琴现在样子,更不会有这间博物馆里完好文物。”
“曾承诺过这位早逝中国朋友,会为他找回他最珍视古琴,在意大利为他修建最好剧院,让他成为整个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最受欢迎音乐家。”
他目光慈祥悲伤,缓缓闭上眼睛,仿佛不堪承受回忆重量。
“得信守承诺,灵魂才能得到安宁。”
记录者再三请求说出中国朋友名字,贝卢却副唯恐触及伤心事模样,闭口不谈。
直到《贝卢与中国》结束,全片都没有出现沈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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