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应想起那些日记,不仅仅记录着沈聆研究乐谱心得,更多是对前线战况焦虑忧愁。
胜时喜,败时哀。
大悲大喜之间,沈先生终于参悟千年乐府真谛,找到遗音雅社成立之后,最为强烈存在目。
“沈先生动员遗音雅社首演募捐时候,演奏家们都是精益求精完人,表示不希望没准备好,就匆忙登台,留下遗憾。”
“可是沈先生说,前线如此危难,们不站出来,谁又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命去研究更完美乐府曲谱,去准备更好演出。”
钟应念诵着《战城南》,厉劲秋安静听。
古时候诗句、意象与现代诗歌习惯大相径庭,厉劲秋听得十分痛苦,又隐约可以感受到战争残酷无情。
幸好,钟应看出厉劲秋茫然,解释道:“这诗描写死人开口说话,请求乌鸦吃自己腐肉替自己哭嚎场景。原诗仍是没有绕开古时候忠君爱国,可沈先生重谱之后,变为他对前线战事腔悲愤。”
“日本人发起是不义之战,们打是保家卫国之战。”
“奈何敌悬殊,抗日将士死状凄苦,无人收尸,唯有乌鸦撕啄腐肉,替战士们发出喑哑悲鸣,控诉侵华战争罪恶与侵略者无耻……”
他想要样子,厉劲秋反复确认之后,问道:“华彩部分你准备怎弹?”
他虽然喜欢钟应即兴演奏,但他认为,“之前枯木逢春肯定不适合新钟声。”
“确实不适合……”
钟应略微思考,说道:“可以即兴发挥,但有首曲子,是直练习、也直想在雅韵上重奏。”
“什?”厉劲秋来兴致,充满好奇。
“不如今天站出来,发出属于自己声音,死而无憾。”
厉劲秋不懂汉乐府,他却懂音乐人。
钟应简单几句话,他都可以想象位身着长衫、抚弄琴弦古琴演奏者,心中如何为抗日亡魂悲痛。
“沈先生是烈士。”他肯定说道。
钟应笑着看他,手指拨弄着不存在琴弦,声音平静又低沉纠正厉劲秋。
“沈先生不是烈士,可他算得上是志士、义士。哪怕在他闭门研究汉乐府曲谱时候,也常常听着远方传来战争消息,为国家未来担心。”
钟应坐在沙发上,手指慢慢敲击沙发皮面,“沈先生为抗战义演募捐时候,弹奏《战城南》。”
厉劲秋不懂汉乐府,可他听这首曲名,不由自主升起种肃穆情绪。
也许是因为沈先生为抗战义演热血,也许是因为诗篇名字自带金戈铁马杀气。
他为印证自己想法,谨慎问:“这是首什曲子?”
“是首为在战场上阵亡将士而作,描述战争悲惨凄苦哀悼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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