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们是看重你?他们看重是琵琶原来主人,看重是楚书铭和郑婉清——”
“楚书铭深陷集中营,依然保持高贵品格,救下陌生人性命,堪为英雄。郑婉清独自带着女儿,乱世之中扎根奥地利,保住木兰琵琶,更是令人敬佩。”
这位作曲家直接点名关键,觉得楚慕恃琵琶而骄十分可笑。
“要说,你只是运气好,生在楚家,沾他们光,留有他们血,继承他们
唯有钟应,还说想跟这个混蛋道歉。
有什好道歉,明明都是楚慕错。
想到钟应,他看楚慕视线更是冷硬,声音更加鄙夷,“因为他要实现逝者遗愿,哪怕逝者不肖子孙丧尽天良,他也会坚持自己信念。”
楚慕没见过上门来骂家伙。
他匪夷所思端详厉劲秋,这人看起来俊朗潇洒有礼貌,开口就冷嘲热讽。
这人漫不经心,显然已经习惯许多人打探琵琶事情。
就这沉默片刻,楚慕就挑起眉。
“弗利斯?戈德罗?楚怀?”
“钟应。”厉劲秋悠闲说道。
谁知,听到这个名字,楚慕浑身悠闲散漫气息顿时消大半。
直白。
他顿时好奇起来,“你问。”
厉劲秋抬起下巴,示意旁边墙上挂着雌蕊琵琶。
“想再和你聊聊墙上这把琵琶,以及拍卖行千万欧琵琶,时间定,地点你定。”
楚慕闻言戏谑看他,没有生气,只是摘下烟,挑眉问道:
他微眯着眼睛,咬着烟嗤笑道:“你们是真不怕把琵琶把火给烧。”
厉劲秋神情平静,还伸手敲敲柜面,发出清脆声响。
“必须得提醒你,楚老板。”
“他们珍惜琵琶,认为它承载感情贵重,才会觉得你威胁可怕。”
然而,厉劲秋向来无情无义,“可惜对而言,这琵琶跟大街上百块把乐器没有区别,你烧、劈、砸,都无所谓。”
他叼着烟,眉峰紧皱,神色痛苦,似乎钟应比之前他列出三个人都要让他头疼。
“不跟他聊。”
楚慕声音瞬间冷硬许多,“他是中国人,口口声声中国文物,根本不尊重私人财产。也劝你告诉他,别瞎操心,这不是他们国家大事,这是们家里小事。”
“无论大事小事,只要这琵琶挂在墙上天,他就不会放弃。”
厉劲秋欣赏钟应执着,换作是他,见到楚慕这个冥顽不灵家伙,早就撂挑子不干。
“们认识?”
“当然不认识。”厉劲秋毫不留情,“也不想认识你。”
楚慕抖抖烟灰,长舒口烟气。
“既然你不想认识,还来跟聊琵琶,这次又是谁派你来啊?”
厉劲秋只是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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