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姐姐,真不疼,就是刚才弹曲子太难,有点儿着急。”
“熠熠不能着急。”
那位专业姐姐,取下听诊器,笑着叮嘱,“待会叫钟老师教点简单曲子,不然就不能继续上课。”
连生熠点点头,等着取下身上贴片,她又重新恢复快乐。
“钟老师,们回音乐房吧。”
钟应见到小女孩默默站起来,把二胡放回原来位置。
她脸色依然不太好,可是精神振作许多。
“钟老师,《春望》实在是太难。”
连生熠抱怨,就像个想偷懒孩子,“等吃完药,们学点简单好不好?”
明亮宽敞厅堂,钟应安静喝茶,发现连生熠吃药,不仅仅是吃点儿药那简单。
他从小对情绪敏感,自然懂得熠熠此时低沉。
“们休息下?”
钟应见她脸色依然苍白,顺着说道,“这里确实太闷,把房门打开。”
音乐房是完全隔音密闭空间。
换气系统再优秀,也无法模拟真正自然通风,确实会闷些。
场,虚弱又急切低低喘息。
“熠熠,你哪里不舒服?”钟应焦急走过去,唯恐她会倒下。
连生熠握着弓弦,错愕抬头,看向钟应视线泛着片刻茫然模糊。
“可能、可能音乐房太闷。”
她笑容苍白,声音轻得像自说自话。
音乐房重新响起音乐,轻柔明丽旋律,演奏着厉劲秋喜欢海顿名曲。
欢快D大调,转换到古琴和二胡弦上,依然保持着伟大音乐家乐思,充满前所未有快乐。
钟应将切疑问困惑,藏在心里
她身上连接着测心率用贴片,那位董姐姐挂着听诊器,耐心询问道:
“熠熠,心口疼吗?”
“不疼。”
“深呼吸,慢慢吐口气。”
连生熠乖乖按她说做,漆黑眼睛委屈说:
然而,钟应刚打开房门,就见到位年轻人女士。
她戴着单边蓝牙耳机,与钟应四目相对,却完全没有自介绍或者质问钟应意思。
“熠熠,该吃药。”
她不像是建议,更像是在通知连生熠下课放学。
连生熠声音低沉,十分不情愿回答道:“好。”
连生熠缓缓深呼吸会儿,抱着朝露,掩饰般解释道:“刚才想起这诗景象,忽然就觉得伤心。”
她说“伤心”,又扯出个勉为其难笑,“古琴确实比管弦乐队更适合它,但也难怪大家很少做二胡和古琴合奏。”
钟应完全清楚她意思。
因为古琴奏出《春望》过于凄苦,二胡低沉幽怨更增数倍。
老来别离、国破家亡伤痛,随着两种乐器天生共鸣弦音,只会叫人越发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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