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身体好啦?”
“原来这场音乐会,熠熠会参加?”
“恭喜玲姐,能有这可爱乖巧女儿,起表演!”
朋友、同事们发来问候,令于美玲勾起笑意。
“好。”她字句回复那些热情善意询问,
深邃浩荡思绪,超出语言承载,他犹豫许久,问道:
“彩排呢?”
“不用彩排。”
钟应说出话,几近疯狂,“知道熠熠会演奏什样旋律。”
那是她灵魂凝聚音符,也是钟应自始至终、从未见到如今,清二楚旋律。
钟应轻调雅韵冰弦,遍布蛇鳞纹路乌木,像极朝露那张遍布鳞格蟒纹琴皮。
冯元庆曾经和沈聆起登台二胡,早已烧毁。
斯人已逝,唯有他留下来葵纹二胡,能与雅韵再度重逢。
钟应伸手抚过雅韵沉静黝黑琴身,伸手猱弦勾,就能让这张千年古琴,发出古朴悠远醇厚声响。
“朝露、雅韵本就应该有场合奏。”
除带回雅韵那场音乐会,钟应还没说过要给雅韵准备什演出。
在他心里,这是遗音雅社乐器,只会在《千年乐府》重现世间时候,以最佳姿态登上表演舞台。
厉劲秋实在无法理解,为什钟应要带雅韵去。
钟应古琴繁多,五弦、十弦应俱全,他能拿任何古琴为小女孩伴奏。
“因为熠熠那首即兴独奏,是遗音雅社想要声音。”
场《有鸟西南飞》慈善音乐会,终于在演出前确定所有细节。
于美玲时常发布庆功照片朋友圈,出现可爱小女孩身影。
熠熠怀抱着漆黑漂亮二胡,穿着民国浅蓝黑裙学生装。
又或是抱着红木丝弦琵琶,换上仕女图里婀娜优雅长裙。
她像位突然出现小天使,引得众人惊讶留下评论。
他垂眸凝视琴弦,冰丝凌冽震颤,安静沉默等待老朋友们近八十年。
“能在熠熠重要音乐会上为她伴奏,冯先生和朝露会高兴,沈先生和雅韵也会高兴。”
厉劲秋每每听他拨动雅韵琴弦,就觉得他不是个人在奏响旋律。
正如他播放录音炮制合奏般,许许多多人,许许多多乐器,都会在十弦琴重现于世时候,随之轰鸣,唤醒那些沉睡记忆,唤回那些已逝故人。
厉劲秋想很多,却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在维也纳听到那首即兴曲,就直在思考那位独特创作者。
悲伤婉转乐曲,存在蓬勃希望和生命力,是遗音雅社曾经奏响过每首乐曲。
危难之际,长歌当哭,却又愤而反抗。
绝不屈服于命运,亦不屈服于强敌。
熠熠是钟应寻找已久声音,更是遗音雅社需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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