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即使钟应算她晚辈晚辈,她仍旧礼貌说道,“待会由,陪伴您去载宁宅院。”
载宁家族老宅院,坐落在安静僻远名古屋。
车辆缓慢行驶,只有静子苍老声音,句句告诉钟应,他们期待。
“父亲直欣赏樊先生古琴,宅院里始终播放
钟应,会弹奏失传十弦琴,还会弹奏古韵犹存南音琵琶。
他们本就是敬畏日本传统音乐门徒,自然对钟应毕恭毕敬。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礼貌客气,钟应也言不发。
他眺望窗外厚重层云,进行过无数次长途跋涉飞行,没有哪次像现在样,思绪凝重、精神疲惫。
五年来,钟应随着师父去遍欧洲,却没有踏足过近在咫尺日本。
他惨淡笑,说道:“当然是宁明志亲口告诉他。”
无凭无据,却有当事人亲口证词!
樊成云收回手,沉默看着林望归遗像。
“那个老不死载宁闻志,到现在还崇敬着他日本天皇呢。”
前往日本旅途,钟应空手出发,独自人,身边却有很多人。
明志没有无奈,他是心甘情愿,他连灵魂都卖给刽子手!
钟应想知道缘由,更想知道凭据。
因为口说无凭事情,必须要有强有力证据,才能叫人信服,才能告诉那些为无耻之徒辩驳理中客们——
什是事实真相!
樊成云笑着看他,抬手揉揉他头发,声音温柔悲戚,低低说道:
遗音雅社留存手稿、日记,字字句句都染上沈聆鲜血,叫他对这个崇尚菊与刀国家,充满深思。
他欣赏古典文化、尊重历史传承,但他绝不可能因为些光辉灿烂流行,就放下他成见。
樊成云固执。
他是樊成云手培养徒弟,只不过是固执在另个层面。
飞机轰鸣降落机场,静子率先起身,竟然先问过钟应。
载宁静子、她助理,还有许许多多载宁大师门徒。
他们都笑容灿烂,发自内心认为自己为大师达成所愿,心生骄傲。
整架飞机都能听到他们压低声音日语,兴高采烈感慨不虚此行。
钟应成为樊成云代言人,更是年轻有为音乐家。
他在意大利、奥地利演出,已经叫他声名远播,哪怕没有任何音像资料,众人也能从新闻报道、网络讨论里清楚知道——
“这切切,都是你爷爷告诉。”
钟应瞪大眼睛,更加无法理解,“爷爷他又是从哪里——”
他问题戛然而止,因为他想起静子女士痛哭哀求。
学文、学文,别人都是为载宁大师,只有她是为学文。
樊成云见钟应愣住,就知道自己聪明徒弟能够猜想到背后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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