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真好听,”魏枕风微哂,“你是推不开吧。”
少年语气不再冷漠,似乎已经回到平时样子。
魏枕风笑:“你倒是说说,现在事是什。”
赵眠紧闭着眼死活不吭声。他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再和魏枕风对着叫唤绝非明智之举。他要保存体力,等事后,他定、定要让魏枕风余生都在追悔此时嘴欠。
“怎,不敢看?记得你屋内有面镜子,带你去看好不好?”
赵眠几乎要将自己牙齿咬碎:“……你敢?”
这段日子几番交锋下来,魏枕风对如何诛太子殿下心再清楚不过,冷酷话语直击赵眠痛点:“觉得敢。”
火,如同破碎红布火焰在静谧黑夜中不停地摇曳着。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雌雄双蛊发作痛苦慢慢消失,取而代之是另种难以言喻痛感,赵眠饱读诗书十数载,竟然找不到句话,哪怕是个词形容他当下感受。
赵眠以为自己会昏过去,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昏过去。可雌雄双蛊却强迫着他保持清醒,清醒到他足以鲜明感受当下发生切。
他只能紧紧咬着自己嘴唇,他怕他开口就会,bao露出自己软弱。
他决不允许自己向魏枕风开口求饶,露出任何软弱姿态。
赵眠顿时慌,他也觉得魏枕风敢。
魏枕风感觉到怀里人陡然僵住,他边想着自己是不是把人逼得太狠,边又恶劣地将赵眠抱起来,佯装要上岸。
巨大恐惧卷走赵眠最后倔强,他死死抓住魏枕风胳膊,不顾切地说出真心话:“慢着!魏枕风,……并非真心想杀你,”他声音里带上他自己都未察觉到委屈,说得断断续续,“不想你死在手上,想、想和你同时活下去……魏枕风,没有要杀你。”
魏枕风那头缓缓安静下来,水面也渐渐归于平静。
周围声音又回来,风声,篝火燃烧声音。赵眠得到短暂休憩,忍不住继续控诉:“都没有偷你解药,也没有推开你……没有骗你。”
可魏枕风却不肯放过他。
“你不是想杀吗,太子殿下。”魏枕风在他身后,贴在他耳畔冷嘲热讽,不再是清爽少年音,低沉嗓音更多像个成年男子,“你看看你现在样子,你拿什杀?”
少年话虽然还是在讥讽他,但不再是刚才那般彻底冷淡,赵眠甚至从他语气中听到些许兴奋。
不知道为何,似乎是从他们开始解蛊那刻起,魏枕风怒火就熄灭大半。
赵眠竭力维持着骄傲,即便被人圈在怀里折磨依旧颐气指使,颇有九五至尊架势:“闭上你嘴,专心……干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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