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时，魏枕风问他：“万华梦这条线索断
话，你接下来打算怎
办？”
赵眠淡道：“去找别线索。”
“若你想用顾如璋首辅之印引蛇出洞话，
要提醒你
句。”魏枕风道，“皇城司那帮人，是有些脑子。”
赵眠道：“要就是他
赵眠回想着竹林里切,清幽寂冷，确符合顾如璋给他带来气节和印象，除个地方。
“最后个问题。”赵眠赶在万华梦昏睡过去前问道，“竹林中温泉也是你为他建？”
魏枕风闻言，侧眸看赵眠眼。
“喜欢用别人脸。但他说，”万华梦低声道，像是在梦中呓语，“他说不是自己脸他不做……”
原来如此，难怪温泉有解易容效果。按照万华梦说法，温泉虽然是他建，但其中也有顾如璋意思。
万华梦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自白耗尽他身上仅剩生机。他站在鸟笼边缘，缓缓地蹲坐下来，恢复到赵眠来时双臂抱膝姿势,背靠金丝,脑袋埋进膝盖。
“好累,好困。”万华梦眼皮沉重地像是再也睁不开，他紧紧地抱着自己，长发因为碰到带有毒性金丝被生生腐蚀成两段，残发缕缕落在他脚边,“不想说话。”
魏枕风皱起眉，赵眠能感觉到他不耐烦。
赵眠能理解,毕竟他们在这听万华梦说半天,听到都是他们猜到，有用信息几乎没有。
万华梦开始还滔滔不绝，提及西夏遗宝之事就“好累好困”,他是真不知情，还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万华梦声音越来越小。说完最后个字，他便闭上眼，无论旁人再说什，他都不再开口。
在旁静候多时福安适时道：“二位问完？那请回罢。”
几人离去时，墙壁上排排火把随之熄灭，留给万华梦只有漫无尽头黑夜。
或许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勉强睡个好觉。
赵眠想着回竹林详细探查番，可惜他今日没带够人手，身边又有魏枕风跟着，只好暂且先回南靖使馆。
万华梦是疯子不假，但他可不是什傻子。就算他傻，他身后陆妄也不是省油灯。
关于顾如璋藏匿宝藏地点，赵眠和容棠等人之前做过讨论。顾如璋在确定西夏必亡前提下,会把线索放在何处，或者说会告知何人。
西夏境内和西夏人无疑是最容易想到答案,但也是最容易被北渊盯上目标。东陵反而是相对安全地方,北渊想要在东陵境内找人寻物定会有所顾忌。就像自己和魏枕风,为在东陵调查惹出多少事端。
要说顾如璋对东陵哪里最熟,那自然是他不得不常来造访南宫山。
万华梦方才说,竹林是他为顾如璋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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