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年夜饭,赵眠把关系般人暗示走,和周怀让,沈不辞,白榆起守岁。
他们在房檐下,面朝覆满积雪院子围炉而坐。炉子上烤着瓜果蜜饯,温着岁酒,从小起长大四人边喝酒赏雪
“那殿下是有哪里不满意?”
“没有。”赵眠解释道,“孤意思是,今日先不穿,改日再穿。”
“改日?”白榆奇道,“殿下想改到哪日?”
赵眠假装没听清楚白榆问题,转向周怀让:“沈不辞年夜饭做好。”
从腊月二十五开始,北渊皇宫里大小祭祀和宫宴连续不断,魏枕风每日都要穿着他最讨厌北渊朝服早出晚归,今日自不能例外。
这是赵眠第次在异乡过年。
北渊和南靖有着共同祖先,过年习俗虽不尽相同,但有些事情还是共通。祭灶扫尘,插挂桃符,放灯燃烛……在正月初时,“长幼悉正衣冠”,也就是换上崭新吉服。
白榆手包办东宫弟弟们吉服,特意选用南靖上好布料,参考上京时下最时兴款式。尤其是太子殿下吉服,她花百二十分心思,做出来成衣比太子殿下上月十五穿那套还要华美奢丽。
淡金色袗衣配上墨色外衫,高贵中带着沉稳大气,领口中间镶嵌着赤红宝石。不仅如此,白榆还贴心地准备配套发冠项珠,玉佩琼琚,甚至还有对小小耳饰。
这套华服光是挂在衣架上已是珠光宝气,侈靡至极,普通人很难驾驭,要就是张无可挑剔脸和副看不上所有人表情,正是为太子殿下量身定制。
进宫之前,魏枕风特意来到赵眠暂住院子,主动向赵眠报备今日行程:“宫宴很晚才能结束,你应该不会等吧?”
赵眠口是心非,又没完全口是心非:“南靖有守岁习俗,可能会顺便等等你。”
魏枕风很满意这个回答,笑道:“行,那尽量早点回来。但如果宫中有事回不来,也不勉强自己,可以吗?”
赵眠颔首:“可以。”
赵眠原本只是想和东宫人安安静静过个年,谁想王府里人个比个爱凑热闹,连季崇都带着他夫人来。沈不辞整日都在厨房里忙活,颠锅速度已经快赶上他拔剑速度。
白榆对自己作品非常满意,信心满满地问赵眠:“殿下可要现在换上?”
赵眠站在衣架前欣赏许久,指尖挑起那串由南红玛瑙串成项珠:“不必。”
白榆有些诧异,揣摩着太子殿下心思:“殿下是觉得在他国这穿太张扬招摇?”
他们毕竟是在北渊地盘上,如果比北渊皇室穿得还好,恐怕会招人侧目。
“张扬?”赵眠道,“孤并不觉得。”他甚至觉得可以再张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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