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眠赞同道:“确实。”
北渊皇后下毒害死梅贵妃事毋庸置疑。现下问题关键在魏长渡派去阻拦下毒宫女小太监上——前提是魏长渡没有骗他们。
魏枕风道:“你知道最让不解是什。”
“什。”
“动机。”魏枕风说,“母妃乃罪臣之女,外祖家被流放北域多年,因为母妃生有功,他们才得以回到盛京勉强过点好日子。若当真要夺嫡,母妃和外祖家对不会有帮助。魏长渡也好,几个未成年弟弟也罢,他们目标如果在,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对付母妃。只要母妃活着,外祖家当年所犯之事就会是最大污点。所以,只能想到两种可能,后宫争宠和蠢人下手——蠢人做事动机,往往会偏离常理,理解不。”
便起身告辞。临走之前,他审视着魏枕风,道:“往年每个正月十五,你母妃都会亲手为你做盏花灯祈福。她所求所愿,唯有平安二字。自古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不要让自己置身险境,二弟。”
魏枕风状似云淡风轻地点点头:“说得好,受教。”
魏长渡走,魏枕风表情就变,他问走出来赵眠:“他话你都听见?”
“嗯。”
“很好。”魏枕风给自己倒杯茶,“就不用向你解释待会喝完茶为何要狠狠地把茶碗摔在地上。”
赵眠沉吟道:“渊帝也没有对你母妃下手动机?”
“难说。他若忌惮,相比借皇后之手害死母妃,直接打压不是来得更直接。”魏枕风想两年还没有想明白,“当时只有十六岁,什都没有,负雪楼是他给,军权也是他给。没有这两样东西,又如何会有现在地位。”魏枕风扯扯嘴角,“他给那多,直至今日依旧没有收回
少年脾气摆在那,魏枕风并没有表现出来那淡定,但他知道在比自己资深老道兄长和长辈之前,他必须有所伪装。
赵眠问:“你觉得魏长渡所言是真。”
“不好说。”魏枕风道,“先假设他所言非虚,你认为胡淳摔倒扭伤事是巧合,还是人为?”
赵眠光凭魏长渡面之词他无法做出判断:“无论如何,还是觉得你有必要亲自调查梅贵妃之死真相。”
“两年前亲自查过。”魏枕风沉声道,“母妃薨逝后,渊帝秘不发丧月余,待赶回盛京时,人证物证都被处理干净。可即便如此,还是查到些线索。所有线索都指向皇后,不觉得判断失误——还是那句话,母妃确死在皇后毒下。否则,魏长渡就该忙着为皇后想方设法地洗脱冤屈,重获圣宠,而不是到这里惺惺作态地讲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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