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风想亡是渊帝和魏长渡,而不是北渊,他也没耐心等个十年八年。因此,他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嵇缙之不知不觉端起先生架势,问:“欲要宫变,其核心是?”
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赵
嵇缙之点头:“这是自然。”
赵眠问:“若幼子定要夺嫡,可否做到立而不乱呢。”
“殿下为何有此问。”嵇缙之明知故问,“殿下可是名正言顺嫡长啊。”
赵眠笑笑:“闲聊而已,先生莫要放在心上。”
在萧相未开口之前,嵇缙之不敢擅自对皇室敏感之事发表言论。他问萧世卿:“萧相怎看?”
们愿意点拨魏枕风二,说不定会有意外效果。
“许久未曾和父亲畅聊。”赵眠眼含期待地看向萧世卿,“父亲意下如何?”
对上儿子眼神,萧相无法拒绝,只能便宜外人:“好。”
四人相继落座,扶资给他们端上精致茶点。机智小王爷牢牢抓住机会,向萧相殷勤示好。他使出毕生所学之优雅,仔仔细细为萧相沏盏茶,敛目双手奉上:“萧相,请。”
萧世卿不为所动:“不必。”
萧世卿道:“不可能不乱,但或可控制乱程度。”
魏枕风怎会不知赵眠提出此事用意,他对萧世卿道:“愿闻萧相高见。”
萧世卿不置可否。嵇缙之知道萧相这是默许他们谈论此事意思,便打开话匣子:“自古以来,幼子夺嫡无非两条路可走。其,远离京师,拥兵自立,静待时机成熟,再从封地路打回京师;其二,京师宫变。”
嵇缙之所言在场两个小辈都很清楚。魏枕风手握兵权,在西夏灭国之战中立下大功,但他威信多立于征西大军中,势力也自然而然地落在西面。若是在盛京,他只有个负雪楼,还是在渊帝眼皮底子下负雪楼。
对魏枕风而言,最稳扎稳打方式莫过于扎根于西境,养精蓄锐,秣马厉兵,再寻良机而北上。然此举想要成功,少说需要十数年,且劳民伤财,将极大消耗北渊元气,其他两国也会趁其内乱从中寻求自身利益。
看到魏枕风略有窘迫表情,赵眠忍不住轻唤父亲声:“爹……”
萧世卿看赵眠眼,闭目轻叹,最终还是接过小王爷敬茶。
嵇缙之把三人互动看在眼中,想笑又不敢笑,便找个话题缓和这不同寻常气氛:“昨日殿下和王爷同来听课,堂课听下来均言未发,可是在下课不符合二位口味?”
非也。嵇缙之课上得不错,只是当时他和魏枕风压根没心思去听。此时嵇缙之重新提起这件事,倒正中他下怀。
赵眠道:“说起那堂课,先生似乎也赞成废长立幼乃取乱之道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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