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休养几日,魏枕风气色大有好转。赵眠估算着魏枕风已经能承受他怒火,也该算算账。
在给魏枕风喂药时候,他用闲聊般语气提起:“听说,北渊英王已经是你人?”
魏枕风笑笑:“算是吧。”
“可朕听说,他向对渊帝忠心耿耿。”
“谁让他软肋被握住呢。”魏枕风漫不经心道,“他没办法。”
他不要魏枕风再受伤,他要魏枕风好好。
魏枕风昏迷足足两日才悠悠转醒。白榆成永宁宫大忙人,边要照看天子宝宝,边要看顾王爷箭伤。
白榆看出陛下似乎无意将他怀有身孕事告知王爷,提醒道:“陛下,孕过四月,您不但会显怀,还能感受到胎动,到时您肯定瞒不住王爷。”
“放心,他待不太久。”赵眠道,“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魏枕风伤务必卧床静养,白榆要他非必要不下床。于是,魏枕风被迫成为龙床上“望君石”,每日除吃饭吃药换药,就是等待君王闲暇时分临幸。
俊美却狼狈,强大又脆弱。
昏睡魏枕风已是成年男子模样,但他睁开眼笑时候,少年意气却如当初。
再过半年,在他和魏枕风二十岁那年,他们将成为个孩子父亲。
或许,他和魏枕风都该彻底长大。在有孩子那刻开始,他们皆不再是少年。
赵眠轻抚着自己小腹:“你爹好蠢。”
“那呢,”赵眠忽然道,“是你软肋。
君王倒是很宠爱他,亲自给他喂药不说,还特意把龙案搬到他床边。有时他午睡后醒来,便能看到赵眠坐在桌案后批阅奏本,神色专注,时不时停下朱批思量,也时不时朝他望来。
午后骄阳落在赵眠肩头,犹如海棠醉日,格外诱人。
时光清浅,岁月静好。
魏枕风原本还有点郁闷,百日未见却看得到吃不着,换谁都郁闷。可看到眼前赵眠,再想起登基那日高高在上,俾睨天下帝王,他又觉得切都值。
太好,他没有错过赵眠登基大典。
为什要做到这种地步?魏枕风从来没给过他定会来承诺,哪怕他说他希望他来,魏枕风能给他也只是“恐怕有点难”“只能尽量”之类答案。
他都没怎抱希望啊。魏枕风不是非来不可,魏枕风来与不来,他都会坐上龙椅君临天下,唯区别是他会因为魏枕风到来惊喜而开心很久。辈子次登基,等他日后回想起来,那个画面中会有魏枕风。
仅此而已。
魏枕风说,他不该听魏枕风说什,而该看魏枕风做什。他看,看到心痛起来。
好奇怪,双向奔赴,从没想过放弃喜欢为什也会让人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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