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缙之颔首道:“虽然臣暂时没有证据,但这谣言未免出现得太巧。”
赵眠亦有同感。
魏枕风潜伏在天阙教三月证实他们之前猜测,天阙教确在收集三国皇室血脉,先是东陵,再是北渊,最后则是南靖。
天阙教极善蛊惑人心,想要给人洗脑光靠嘴皮子和药蛊作用有限,他们需要做点事情来向信徒和世人证明三国已死,天阙当立。
随着信徒日益壮大,偶尔找个病入膏肓病人上演出起死回生戏码,或者制造
公主日留在上京,灾情日不能解除。
当在奏本上看到自己不喜欢东西时,赵眠眉头都未皱下,只是随手将奏本扔到上京左都尉杭兴朝面前。
天子即便言不发,杭兴朝仍仿佛听见不怒自威“放肆”二字。
左都尉肩负着上京治安之重责,能坐到这个位置人多少有点本事。在天子不动声色威压下,杭兴朝虽然出身冷汗,应答时还算镇定:“陛下息怒,臣恳请陛下限臣三日之期,臣定将造谣者悉数捉获,严惩不贷,以清陛下圣听。”
已升任千机院院长嵇缙之道:“杭都尉想怎拿人——挨家挨户地审?上京人口百万余,杭都尉这查,被搅到不能正常过日子上京百姓会怎想。”
马前。”
赵眠沉吟片刻,道:“无论如何,有功即该赏——赐黄金百两,升二等禁卫。”
不多时,徐湃前来向天子谢恩。身铁甲男人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擅自直视圣颜。
赵眠居高临下道:“抬头。”
徐湃慢慢抬起头,仍不敢抬眼,只盯着那金丝龙腾衣摆,额角汗水淋淋流下。
杭兴朝被如此直截当地反驳,不但没有不满,反而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嵇院长有何高见?”
嵇缙之道:“查到造谣源头严惩即可,其他传谣百姓姑且恕之。否则杭都尉便是想抓,上京牢狱也装不下啊。”
杭兴朝忙道:“嵇院长所言甚是。不知千机院可有什有关此事线索?”
嵇缙之但笑不语。
赵眠知其用意,命杭兴朝先行退下。杭兴朝走后,赵眠问:“此事是否和天阙教有关。”
赵眠道:“你做得很好。”
徐湃沉声道:“属下誓死保卫陛下安危。”
赵眠轻颔首:“退下罢。”
魏枕风看着铁桶般南靖禁卫军,不由感叹眠眠九五之尊气派还真是与日俱增啊——可爱死。
七月中旬,近京带旱情不但没有缓解趋势,反而每下愈况。朝廷在赈灾事上从不含糊,灾民均得到妥善处置,然而不知从何时开始,谣言在京中肆虐,称南靖风调雨顺十余年,突然遭此天灾,乃是因为刚出生不久小公主命格和南靖国运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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