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未擦干
发梢还在微微滴着水，轻声道：“杨琛被抓、杨氏倒台，
应该也不远
，以后想再见似乎也没有机会。”
他说着，忽而顿顿，笑着移开视线，声音却阴冷：“成王败寇而已，不过是输，这
辈子谁都没有对不起……事到如今，也只是要给个交代而已。”
江成意对他参与杨琛涉毒案多少并不深知，更不想搭理他唯输赢论，只低头从手边册子上扯出张纸来，又拎只笔低头唰唰写电话号码，递给他，语气冷漠不耐：“江壑
借着这个动作，江成意不经意看清他颈下青青紫紫痕迹，拧起眉，半晌才冷声道：“随便你。”
“那哥哥给找件衣服吧。”江棋依旧平静地笑着。
江成意不疑有他，只不耐烦地拧下眉，转身回房间，从衣柜里随手拎出套来扔给他。
江棋垂眼接过来：“谢谢。”
手机忽而亮下。【薛燃】：小心，现在过去江成意瞥眼浴室里朦胧灯光，低头回句：知道。
到起，时间沉默下来。
如今不消多问，他已然知道这几年来江棋生活水深火热。
尽管是内心厌恶，江成意却也莫名油然而生出股悲凉感，他甚至都想问问江棋，有没有那
刻曾后悔过当初帮杨琛构害江氏。
“哥哥。”江棋看着他。
江成意这才回过神，拧起眉，警惕地上下排查，确定他手中身上并未藏有什东西，这才侧开身，让人进门。
浴室里水声不过两三分钟就停，江棋换好衣服擦着头发出来时，江成意看他眼就莫名皱起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还未等他想明白，江棋却先抬抬手，低声感慨道：“哥哥这几年是不是又长高点儿，穿你衣服竟然也差不多合适。”
江成意冷眼看着他：“你来这里，就是为换个衣服？”
“当然不是。”江棋弯着嘴角，走上前来，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电话似乎是被爸妈拉黑，哥哥能联系到他们吗？”
他映在灯光下面容苍白，带着熟悉温和笑意，江成意眯下眼，往沙发背后靠靠：“你找他们做什？”
江棋淋雨，脚下湿沉，踩着光洁地板，洇下片污浊痕迹。
他察觉到，垂下眼盯会儿，沉默半晌，才起身跟进去。
像是这几年两人隔阂和对峙不存在般，江棋面上笑意中竟然依稀可见当年温和，四下看眼房间：“哥哥在这里住得还好吗？”
灯光明亮，江成意接杯水，慢吞吞地喝口，这才抬起眼来，却并不回答他寒暄，目光冷漠地问道：“你来干什？”
江棋看着他，抬手扯扯自己身上湿沉衣领，低声问：“可以借哥哥这里洗个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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