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有点儿惆怅,觉得自己什都看不懂,也不知道怎自救,更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
孟欢又往嘴里倒口酒。
——苦酒入喉心作痛。
喝着,喝着,孟欢额头重重地抵在石桌面上,眼皮发烫,呼出口软绵绵酒气。
呜呜呜,想回家。
“等他被拖下马,把他尸体剁碎,头颅挂在城门口,肉拿去喂狗。”许若林两眼通红,“恨死。”
孟欢摇头,站起身。
他心里有句话没说。
——要是在蔺泊舟和许若林中选个胜利者,拿脚选,孟欢也选蔺泊舟。
至于许若林,自求多福吧-
他眼前许若林像只河马张大嘴,喷着口水,正在对着自己狂飙垃圾话——
“这你都不懂?这你都不懂?这你都不懂?”
孟欢被他吼得耳朵疼,低着头,用力绞着手指。
他懂屁,懂。
……无语死。
情基础是什,他现在还没想明白。
孟欢抱着膝盖,撑着头坐着,四望这座不属于他摄政王府。
他不打算跟许若林再扯白,起身拍拍屁股要走,背后却响起声音。
“至于你,能杀蔺泊舟就杀,不能杀也赶紧想想自保之法吧,蔺泊舟要是被扳倒,这王府条活口留不下来。”
“告诉你,蔺泊舟必死无疑。”
亭子外,响起游锦声音:“王妃。”
孟欢醉迷迷地看去:“啊?”
“王妃怎个人在这里喝酒啊?”游锦
深夜,凉风拂过庭院,将花影打乱,照在当中石桌。
桌上摆许多酒瓶,有倒着,有正着放。
孟欢趴在桌面,面色酡红,手里还拿着只酒瓶,眼皮醉有些睁不开。
今天夜里他没什事情做,莫名开始反刍许若林说那些话。
本来穿进书里,孟欢心想摆烂保住自己狗命就行,可现在他真有点儿忧虑,朝廷会有动荡,蔺泊舟身份在转变,自己性命安危也在随时波动。
个正常十八岁男大学生会懂“京察”这两个字吗?
再说他看文又不带脑子。
孟欢很惭愧。
许若林吼累,重重拳砸在地面,喃喃自语:“蔺泊舟,害被父亲打断腿,已经想好怎处理他尸体。”
孟欢看他咬牙切齿模样。
孟欢脚步顿,回头看他。
许若林再开口:“皇帝十三岁,过年就是十四,该亲政。明年初是京察,们打算在这半年,无论如何要把蔺泊舟拉下来。”
孟欢不解抬头:“京察?”
许若林满脸惊讶,声音陡然抬高:“你在王府到底怎?京察!六年次京察!涉及全体京官任用和陟黜,这可是把蔺党拉下马大好机会!你忘?!”
“……”孟欢左右望望,确定没有蔺泊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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