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尔两根手指被砍下来,丢进旁边放着口滚沸汤锅,锦衣卫掐着阿努尔下颌,迫使他看着那口翻涌着他肢体开水锅。
“先自介绍下,
蔺泊舟停下脚步,他眼睛缚着白纱,露出鼻梁和唇线如既往,气质不似先前病态青俊感,而是股子压抑阴火,这时候,谁呼吸频率不对,都会被他,bao躁地踹脚。
孟欢失踪天。
这天,盘查茶楼当日全部客人,路上孟欢坐轿子,因此也能排出全部熟识,如果是为报复蔺泊舟,为什不当场致死?如果不单是报复,那过去天,想索要东西也该发过来。
排除掉和自己有关后,只能说明孟欢最近得罪人。
至于他得罪谁,目然,显然是指证杀人犯。他同伙并未全部缉拿归案,趁孟欢离开府衙绑他报复可能性很大。
妈。孟欢决定使用自己封印十八年脑子,无论如何要逃离安垂。
定要跟蔺泊舟好好诉苦才行。
孟欢:超想哭-
京兆府衙大牢内。
地面沾层湿滑血泥,每次冲洗干净后,不久后又会变得血迹斑斑,班头在恭迎这位尊贵访客进来时,不说住:“王爷,请当心。”
靴上泥土,被他毫不留情地蹭掉。
这样人……孟欢真就迷茫地眨眨眼。
原主怎会跟着他跑呢?
野兽,真会被人驯服?
孟欢想不明白答案,低头看书信上蔺泊舟印章。这封信,应该不是蔺泊舟近期眼疾复发信,而是以前他亲手写,字迹不衫不履,银钩铁画,笔墨每道转折都含着锋利和周折。
牢房内点盏煤油灯,光线昏暗,似乎随时能被吹熄灭。
蔺泊舟声音很轻:“你们来京城目是什,同伴又藏在什地方?”
阿努尔头发蓬乱,肩膀被锁链绑着,骨骼高高耸起,沉默不语。
蔺泊舟抬下手。
“咔嚓”声。
“王爷,脚下脏。”
“王爷,请高抬贵腿,跨过眼前门槛……”
阴冷幽暗府衙大牢通道,勾太多人命,导致哪怕在最酷热八月,监狱内依然阴寒不堪。
可走在身旁这位神色阴郁、位高权重大佬身旁,班头感觉到寒冷是以往十倍。
“王爷,犯人叫出来,就在前面。”
“呜……”
上秒,孟欢表情还很正常。
下秒,看到他字迹,表情又变得泫然欲泣。
他内心委屈已经积压成个大大球,只有被蔺泊舟相关戳到时才能释放出点点,而这点点,都足以让他变得软弱。
可是……孟欢用笔蘸朱砂,慢慢描摹他名字,那被剥离软弱,好像又在笔划间重建,变得坚硬,有力,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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