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切,他都听到,听得清清楚楚,后背发凉。
“不过——”
安垂停顿刻,“毛诚昌意识到建州不可掌控,把调到京城当质子,试图威胁父亲以免他造反生事。现在,毛诚昌显然发现,即使在京城建州也已经不可控制。他向朝廷讨要军饷,想开始逞英雄,想弹压们——但这是不可能。”
安垂字度,“拨给他那笔军饷可以笼络起暮气沉沉卫所兵,也可以修筑军备,让他烂命再续上段时间,而不是被踢脚就轰然倒塌。但,绝不会让那笔军饷成为阻碍朱里真霸业绊脚石,所以——”
所有人都看着他。
,所以,必须保住孟欢命,并不是因为他命比你们贵重,”安垂睁开眼,目光望着族人们,隐约有些湿润,“而是要拿蔺泊舟印信,去截走那笔已经运往辽东军饷。”
说到这里时,众人神色大骇,表情无不震惊。
“军饷?”
“军饷要怎截走?!”
“他们给辽东拨去军饷?”
安垂双手撑着桌面,环视周围,表情没有那嚣张跋扈,而是换成种悲伤,“为朱里真同胞将来,必须截走那笔军饷,也必须让他活命,你们也必须死,明白吗?”
他说话结束,声音在每个人心中回响。
桌上烛火歪折,几乎熄灭,这个小插曲才让所有人仿佛被注入灵魂,活动起来,左右看看彼此脸色。
人之利,众人之利。
个人性
“对,”安垂应声,“朱里真已经给大宗当两百多年狗,们直都试图挣脱枷锁,挣开他们奴役。不止如此,们还想报仇。朱里真人为什不可以征服大宗成为这礼仪之国统治者,让们族民都享受精细食物、柔软被褥和蔽体衣衫,而不是吃着粗糙米饼,穿着兽皮,在寒冷原野打地铺,冬天来就像枯萎草木样被冻死。”
所有人没说话,似乎陷入苦寒回忆。
“这个机会朱里真已经等几十年,们每年都向辽东总兵毛诚昌进献美人和珍宝,姐姐被献上他床榻,遭□□致死。们隐忍几十年,给毛诚昌当狗,对他唯命是从,终于靠着自贬尊严获得发展空间,建州也从穷苦贫寒之地变成兵马充足强州——而这切,毛诚昌从麻痹中清醒过来时,已经控制不住。”
安垂左右扫视,“现在建州遍布们兄弟姐妹,只要声令下,就能立刻组织起强悍军队向大宗发起进攻,进行复仇。确定辽东会成为大宗第个溃烂地方,因为毛诚昌早已腐烂不堪,行将就木,昏昏欲死。”
不远处孟欢白皙鼻尖垂着,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甚至副没在认真听他说话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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