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干净,剩几个人怎办?”那人回头,说,“三个女人,两个孩子,四五个男人。”
“男人全杀,”那人操着斧头,平静地说,“孩子也杀。女人留下来,带走。”
说这话时,便有个中年老头,被踩着肩膀按跪在地,镰刀没入胸口仰出口血沫,眼球往后翻,手就这垂落下去。
孟欢喉头紧绷,升起股窒息感觉。
他眸子不动,紧紧盯着眼前场景,像被什东西固定住,再也不能转开半分。
在马上驰骋时,偶尔会感觉到寒冷。
眼前是片地势较高山坡,孟欢拉拽着祝东,道:“那里高,应该能看到很远地方,看看去。”
孟欢抓着图纸勒着马匹快步走去。自从开始画地图以后孟欢就养成这个习惯,喜欢往高地方跑,跑过去后再画画,记到脑子里。
“靠,你真不累啊?路到处跑,这里也看,那里也看,兄弟发现你,”祝东声音钦佩,“你认真做事时候真很认真,除晚上睡觉找不到你在哪儿,其他时候真就拼命画图。”
“……”
他身后祝东拉扯他衣服,警惕后退:“哥哥,快走。这是流寇,因战争而流亡百姓成为流寇,边逃命边抢钱边吃穿,遇到他们只有被杀命。”
拽孟欢不动,他用力拉把:“快走!”
看到镰刀伸向那小孩儿时,孟欢也不知道怎,就是脑子里冲下,他自己也有点儿惊讶,为什可以吼那大声。
“住手!!”
眼前是块平原,深秋,地里庄稼都收割过,土地泛出滋润黑土颜色。不过孟欢气喘吁吁跑到山顶,脸颊通红大口喘气时,黑土中却站着群赶路中衣衫褴褛行人,他们围成个圈,当中是辆华贵马车。
……抢劫?
孟欢呼吸滞,眸子转动。
个人从马车后走出来,问:
“油水都刮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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