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掖掖他掌心,触感温热。
“走。”
孟
这样,就不会被任何人看到,也不会被怀疑。
——但这有些为难人。
——如此局促狭小地方,蔺泊舟要在这儿藏天又天。
显得见不得光,也不配像正常人样活着。
孟欢心里被针扎似难受,情不自禁撇下唇。
他们来城里是为给蔺泊舟治眼睛,昨天来时候太晚,暂时没去抓药,今天必须去。
他男人这双眼睛可再拖延不得,再拖延要出大问题。
孟欢着急地穿好衣裳,又被个问题难住:“你跟起去拿药还是去?你出门话危险,但大夫要是不诊断,怎拿药?哎呀,头疼。”
蔺泊舟顿顿,道:“记得周太医药单,可以照着单子抓药。”
孟欢紧张心情松缓下来。
手放进被子里。
黑暗中,也许是心理作用,帘子外声音更加清晰,被无限放大。
好像在乌篷船里,做个星空夏夜,在水面上摇晃梦。
……
……
帘子外光线透不过来。
躺在阴影后被窝里,只有凉薄光线照在鼻梁,眉眼,能闻到刚擦完脸皮肤气味。
唇瓣厮磨温度上升,伴着些水意。
终于不是冰凉荒芜庙宇,而是温暖屋子里,虽然周围人群混杂,却给种奇怪安全感,仿佛被包裹其中。
不担心风雪,只需享受片刻亲近。
蔺泊舟摇头:“没事。”
孟欢蹲下身,牵他手:“那你个人怕不怕?”
蔺泊舟笑:“不怕。”
孟欢亲亲他额头:“要是有人过来问,你就说身体不舒服,躺着动不,拿药就回来。”
蔺泊舟:“好。”
“这样好。”孟欢掀开帘子出去,“去借副纸笔。”
借纸笔,孟欢还端两碗豆浆和几个馒头包子。
如果这里空间门大些,蔺泊舟可以自由活动,帮忙做些事情。但周围到处都是人,他引人注目,随时会被留意到“是个瞎子”,在官兵询问时被招供出来。
所以。
孟欢想会儿:“要不你就在帘子里,装做生病睡觉,不出来?”
也许是这段时间门太累,孟欢睡得很熟。
清晨,他被说话和脚步声惊醒,天亮,有难民要赶路,很早便起床收拾,洗漱,扎起包袱。
孟欢头回贪恋床铺,觉得起床万分艰难。
但想到今天正事,孟欢翻身爬起来。
——蔺泊舟应该拿药。
“夫君……”孟欢轻声说话,手抵着他肩。
他觉得蔺泊舟吻有些贪婪,认真说,“不能太过分,害怕。”
他害怕他俩动静被人看见。
蔺泊舟覆着他手:“好,们轻些。”
他声音低哑,温和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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