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路往客栈里跑,感觉自己特别像在外面搞大钱急不可耐回家给媳妇分享男人,冷风吹满脸,浑身却是暖洋洋,觉得日子充满奔头。
掀开帘子,孟欢气喘吁吁:“哥,
像孟欢这样有技艺在身人,总兵府接待许多,无非是为吃饱穿暖,有地方住,才会为总兵府效力。
孙管家然地道:“这年头,是这样。后院还有几间空房,陈小兄弟要是不嫌弃,可以接哥哥过来。”
孟欢心脏砰砰直跳。
明明是冰天雪地,他浑身却涌出热意,激动得不知道说什好,只是不停地点头。
“对,请问小兄弟是哪里人?”
时间流走,孙管家先去忙碌,临近太阳落山时又回来,孟欢搓搓冻僵手指,免得墨水晕开,手背殷红。
他好像变成个失去知觉机器,不停地添加着线条,勾勒,从上至下——
“好,画好。”背后响起孙管家声音。
孟欢回头,他满脸笑容:“陈小兄弟画真不错,”他仔细看画,“连个下人都有几分富贵之气,那要是换成夫人——不得不得,夫人肯定满意。”他说完,示意下人,“拿给夫人看看。”
没会儿,下人回来:“夫人喜欢得紧,说,明早就画。”
头:“能!!!”
“进来。”管事示意他。
孟欢跟着他,从侧门进总兵府。
管事说:“姓孙,你叫孙管家就行。”
孟欢说:“晚辈姓陈。”
路,孙管家大概打听着孟欢来路。
这些府里人,也是粗中有细,对孟欢要有个大概底细,否则惹麻烦就要坏事。
孟欢怕越撒谎越容易被戳穿,便说,是京城人,来辽东投奔亲戚,结果路上遇到兵燹,和亲人们走散。
应该是说服孙管家,他没再问。
天色接近傍晚,街道积满落雪。
孙管家对孟欢更尊敬。
孟欢心情忍不住激动。
雪地里,他脸冻通红,此前是被冷风吹,现在却洋溢出几分喜气:“太好!”
“陈小兄弟现在住在哪里?明天早上找人来接。”
“来福客栈,”孟欢忍不住卖惨,“住最底层八人间,和哥逃难来,身无分文,不然也不会出来卖艺谋生。”
孙管家点头,走到院子里,有人支起画架:“还不知道陈小兄弟画人到底怎样,现在先演示番,可以吗?”
这应该是考验。
如果自己画人过关,应该就能在这谋得份差事。
为自己饭碗,为背后养着男人,孟欢拿起画笔,紧张得有些额头冒汗。
他深吸口气,看看孙管家位置,以他为人物,配合着背后屋檐和楼阁,飞快地在心里打个草稿,开始描画和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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