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朗浑身都在冒着冷汗,后背脊梁冰冷,连腿都有些僵硬。
太监看着他吓坏模样,忍不住笑:“摄政王又不是长三头六臂,禅师怎吓成这样?”
“……你懂什。”
就像下围棋样,当两个人之间棋力存在天差地别,弱方根本感知不到对方有多厉害。
只有与他相距不算太远,才能知晓对方深沉难测,才解对方步步算计。
“完。”
崔朗额头冒出冷汗,猛地大叫声,紧接着再问:“他俩谈多久?”
太监说:“约莫刻钟。”
崔朗心脏狂跳,几乎要吐血来。
他最知道聪明人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玩弄人心,令乾坤翻覆,尤其是蔺泊舟这个人,他能镇住宣和帝六年,就随时能再镇住,绝对不会有意外。
住抱怨。
但抱怨完,又道:“既然他没来,们再下盘棋吧?”
他脑子里回想着蔺泊舟刚才带给他棋局上压迫感,他棋力在进步,现在还能按着他打人已经不多。
不过……宣和帝脑子里忽然闪过刚才仿佛被掐着喉咙似森寒,应该是双狰狞手,轻而易举捏住他纤细喉咙,稍微用力,就能把他连着头和身子碎成两段。
他手抖下,但很快,那种感觉就淡去。
崔朗与蔺泊舟,现在捏都是宣和帝这枚棋子。
至于胜负恐怕马上就要决出来。
崔朗咽咽喉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迈开步伐。
走向这局要决出生死棋盘。
所以,蔺泊舟怎来京城?
路关卡在干什?镇关侯在干什?京城守卫在干什?!
蔺泊舟最知道个巧言令色人多需要戒备,否则几个月前也不会二话不说,直接找人杀自己。
从蔺泊舟入京起,说不定他就已经赢。
“坏。”
他期待地看着蔺泊舟。
蔺泊舟没拒绝,淡淡道:“好,再弈局。”
棋室里两道身影对峙,岁月静好。
而另边,崔朗接到太监召问,提着衣摆站在门口:“你说,那个棋待诏是谁?”
太监说:“摄政王,千真万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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