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羽冷静道:“侯爷,既已嫁入侯府,便无退路。南安侯府若遭难,也难逃干系。之所以选这幅画,权是夫人吩咐
南安侯命人将画展开,脸色骤然变,惊怒起身:“放肆!”
梁氏压下勾起唇角,跟着站起来,难以置信道:“这幅画是五百年前蜀国大家之作,亦是侯爷传家之宝,你怎能拿去送礼?!”
“此画有市无价。圣上极其爱画,曾经数次命携画进宫伴君同赏,又因体恤臣下,即便本侯主动上贡也不曾收下。你倒好,拿去送给陈贵妃——太子母妃!”南安侯重击桌案,怒不可遏道,“圣上最忌权臣和太子过于亲厚。你可知,你险些酿成多大祸事!”
林清羽敛目道:“清羽不敢。”
“你不敢?”南安侯已是震怒,“谁人不知太医院院判之子颖悟绝伦,七行俱下。看你就是存心所为,欲图置南安侯府于险境!”
夫人犯不着生她气,给她脸。”
“也是。”梁氏端详着镜中风韵犹存妇人,道,“侯爷待会该来用早膳,去蓝风阁请人罢。”
南安侯无论宿在哪个妾室院中,第二日都会和正妻道用早膳,听她说些府中庶务。家事他可以不管,但至少心中要有数。
席间,梁氏提及陈贵妃寿礼事。南安侯道:“此事看着是小事,实则干系甚大。你预备寿礼在何处?给瞧瞧。”
这时,下人进来通传:“老爷夫人,少君来。”
梁氏后怕道:“还好还好,侯爷事先看眼,否则来日圣上在陈贵妃那看到此画,不知会如何猜忌侯爷和太子关系。”
梁氏看刘嬷嬷眼,示意她该和往常样添油加醋。怎料刘嬷嬷脸色变扭得慌,身形体态极是难看。她压着嗓子问:“你怎。”
刘嬷嬷低声道:“想是被什虫子咬,身上痒得慌。”
紧要关头,这算什事。梁氏不悦道:“侯爷还在,你注意礼数。”
刘嬷嬷强忍道:“是。”
梁氏笑道:“不瞒侯爷说,府内庶务繁多。年纪大,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想着分些事交予清羽打理,这不让他管段时日账,陈贵妃寿礼也吩咐他备下。他现在来,想必就是为这事。离早朝尚有些时辰,侯爷不如多留片刻,看看他备礼?”
南安侯点头:“让他进来罢。”
林清羽走进来,身后跟着凤芹和欢瞳。两人人拿着册本,人端着精致礼盒。他依照规矩向两人请安。南安侯看着礼盒道:“这是你替陈贵妃备礼?”
“是,请侯爷夫人过目。”林清羽眼神示意,凤芹便将礼盒呈上去,手上轻轻发着颤。
看礼盒形状,似是什长条之物。南安侯打开看,果然是副卷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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