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喜娘打趣道:“你这话说错。不是每个女子腰都能盈盈握。”
最后,喜娘为他盖上喜帕,他视野中只剩下片红色。
这幕似曾相识,曾经是他此生最屈辱记忆。那时自己或许怎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有心甘情愿嫁作人妻日。就算他和顾
“你们平时如何为男子上妆,就如何为上妆。”
喜娘仔细端详着林清羽脸,道:“这让如何下手。无论在林大夫脸上画什,都觉得是在画蛇添足。”
林清羽淡道:“嘴这甜,是想讨赏?”
喜娘掩唇笑道:“哪敢呀,说都是实话。”她打开奁盒,选张胭纸,“请林大夫将此物抿在唇间。”
林清羽稍作犹豫,接过胭纸稍稍抿两下,清淡嘴唇随之染上层明艳红。
等待出嫁这段日子,林清羽直在林府中待着,哪都未去。大婚诸多事宜都有旁人替他操心,他每日看看书,陪陪弟弟,转眼便到大婚前夕。
这夜,林清羽入睡不到两个时辰,将军府请来喜娘就到。林清羽犹记得他嫁给陆晚丞时,侯府也派喜娘来。不知是不是情绪作祟,上回他看到那两个喜娘,只觉得面目可憎,明知人家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是记仇,虽然最后他也没找人家复仇就是。
这次来喜娘是两个仪态端庄年轻女子,伺候他梳洗更衣。
林清羽问:“记得,梳洗之前是要沐浴?”沐浴过后,无论男子女子都要在某处抹上软膏,方便和夫君同房。
喜娘笑道:“规矩是如此。但顾大将军说,林大夫怎舒服就怎来。”
喜娘又为他寥寥描几笔眉,额间贴上花黄,也称花钿。做完这些,喜娘满意道:“林大夫肤色正好,白净无瑕,看也不用敷粉。”
即便肤色不好他也不敷,顾扶洲爱看不看。画眉,胭纸和花钿已是他容忍极限。
妆上得太快,又等半个时辰头发才干,喜娘又为他戴上男子专用喜冠。两个下人各执喜服端,将喜服摊开。“请林大夫更衣罢。”
喜娘想搀扶他起身,林清羽道:“自己来。”
手臂穿过红袖,下人将喜服披到他身上。喜娘在为他束腰时,不禁感叹:“林大夫腰竟和女子般纤细。”
林清羽笑声:“他倒是贴心。”
林清羽还是去沐浴。不为别,只为洗去从宫里带来晦气。之后,喜娘将他长发擦干,梳顺,问:“林大夫要戴喜冠吗?”
林清羽问:“这个也由决定?”
“是啊。听大将军意思,就算林太医想穿常服嫁过去,他都没意见。”
怎可能没意见。他若真不穿喜服嫁过去,那人八成是脸上笑吟吟,心里头不知道要抱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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