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玠抓着奚容手臂,哽咽道
李潺立刻道:“先太子母妃陈氏曾犯下祸乱宫闱,欺君犯上大罪,而先帝只是将她废入冷宫,没有将先太子牵连进去,可见先帝对先太子寄予厚望。先帝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废太子意思,怎会突然说废就废,其中必有隐情。”
股凉意攀上心头,奚容退后几步,低声道:“还没结束。”
萧玠哭着拉住他:“阿容……”
奚容猛地甩开萧玠手,指着林清羽道:“恒亲王,谢敏,你们还愣着作甚?是信他话吗?先帝病重时,太后和林清羽待在他身边时间不知比皇上多多少倍,他们才是逼先帝写遗诏那个!”
“要动手?那赶紧,别废话。”吴战摩拳擦掌道,“不让本将军去西北打西夏蛮子,本将军都快憋死。九王爷,你兵是从哪来来着,经不经打啊。”
遗诏,为何当时不拿出来,要等今日来此装模作样!”
薛英背书般地说:“当日,宁王监国,权倾朝野,逼着先帝写下立太子诏书。先帝清醒时悔不当初,才有第二封遗诏。先帝驾崩后,宁王登基,奴才若此时把遗诏拿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潺脸上恢复血色,问:“那封遗诏现下在何处?”
“奴才逃出宫前,将遗诏藏在勤政殿匾额之后。”
谢敏对着匾额抬手,掌风之下,匾额震震,封封存诏书掉下来,被谢敏稳稳接在手中。谢敏过目后,神色凝重道:“这确实是先帝笔迹和大印。”
恒亲王回头看。乌压压片铁骑营和御林军已经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人数至少是他们三倍,且是以逸待劳,他们断无胜算。
到这个地步,事情真相已经不重要,保命才是最重要。
恒亲王清清嗓子,道:“本王是先帝亲兄弟,当然要以先帝遗愿为先——奚容,萧玠你们二人迫害储君在先,谋反篡位在后,简直罪不容诛!”
奚容手缓缓垂下,双眼空洞,脸上是死般沉寂。
吴战啧啧摇头:“这脸变得比天还快。”
崔敛猛地转向奚容:“这怎可能!”
“呵……”奚容面目狰狞地笑起来,“林太医是早就预料到今日,所以才事先伪造份先帝遗诏?”
“放你屁!”吴战痛骂道,“连谢大人都说这份遗诏是先帝亲手所写,你们还有什话要说!”
萧玠双腿软,险些坐倒。奚容出手扶住他。“莫非,你们所谓先帝遗诏就是立六皇子为储?”奚容仿佛听到什天大笑话,“先帝何其英明神武,如何会把大瑜江山交给个心智不全皇子?”
谢敏摇摇头:“诏书上说,先太子萧琤乃继承大统唯人选,断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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